而且两人都换了一身衣服。
花澄雅早上穿的是一袭重紫色的华服,层层叠叠堆起来,金线银线在衣袍上交织,雍容华贵。最外层的大氅甚至做成了长拖尾。
结果现在他换了一身淡青素色的魏晋风广袖长袍,下摆只到脚踝,可以看到他脚上蹬着的木屐。
虽然这身也很清雅飘逸,但是跟对方日常多穿华丽之色,走起路来衣角翻飞的风格似乎有点区别。
敖景羿也跟平日里的风格大相径庭。
他作为学院的代表,郁秋染见他永远穿的都是板正威严的正装,从没见过他穿得如此狂野。
敖景羿里面套了件低领的黑背心,外面搭一件迷彩短夹克,下身军装裤,脚蹬马丁靴。整个人显得挺拔又锐利,像一把出鞘的剑。
连他耳廓上的耳骨夹,也由早上嵌祖母绿的青龙纹样,变成了只镶了一颗小小黑钻的尖锐几何形。
郁秋染走过去,有点疑惑地发问:“我们还要再换一身衣服吗?怎么没提前说?”
她身上还是自己一贯以来的风格,顶多因为要参加活动,穿了更繁琐一点的,欧洲中世纪宫廷风小王子礼服套装。
敖景羿看了一眼花澄雅,咳了一声:“我一会儿可能要去放风筝,穿得利落一点方便行动。”
花澄雅则气质出尘地一笑:“我要去准备曲水流觞,穿这个应景。”
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们的理由勉强说得过去,郁秋染便没有再多问。
三人沿着河岸观景,走了一会儿,身后扭扭捏捏聚集在一起,跟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
当他们抵达离河岸最近的高楼建筑群——艺术楼园区围墙下时,一位眼神清澈,神情自信的高个子女生拦住了郁秋染。
她大大方方地递出自己的香囊:“郁殿下,我很喜欢您,您可以收下我的香囊吗?”
郁秋染面带微笑,从善如流地接了下来。
这是今天的活动之一,大家可以向自己崇拜或喜欢的人,无论是同学、朋友、老师、恋人等赠送香囊香草,或邀请他们一起来吃自己准备的食物。
她刚刚在高台上收到了很多,一套微笑并道谢的流程已经相当熟练了。
那女生也没有纠缠,见她接下后,很开心地走了。
郁秋染没有发现随着她当众收下第一个香囊,周围的人群仿佛跟解除了封印一般,逐渐躁动起来。
她只抬头发现,原本站在她身边的敖景羿和花澄雅已经远远退开,离她有三米远了。
她这才惊觉事情有点不对。
周围原本离他们比较远的围观人群,正保持着一致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逼近。
见郁秋染环顾她们,众人的眼中逐渐闪起绿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