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爸爸失笑道:“难怪凌女士会半夜打电话痛骂我。”
郁秋染有些吃惊。这又是哪一出?到底什么事还要半夜打电话骂人?
郁爸爸神态平静,心平气和地为郁秋染解惑:“是之前美术馆的事,说敖景羿为了救你才闹出很大的动静,还遭到了处罚。她认为是我指使你耍手段,就大半夜打电话来骂我。”
郁秋染:……
郁爸爸却像是毫不在意:“没关系,拖她的福,我才第一时间知道了你的情况。我已经原谅她了。”
可是我听您这语气,不像是原谅的感觉啊。郁秋染脖子后面冷飕飕的。她赶紧做自我检讨:“我不是有意要瞒着您,我以为女仆姐姐会向您汇报的。”
上辈子孤家寡人,她确实没想起出了这种事,还要跟父母汇报。
郁爸爸的笑容依然很柔和:“你的私人生活她们不会向我汇报,我只能每个月收到一份你的健康报告。我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总不会成为一个讨人厌的父亲。我并不像某些控制欲很强的家长,要时时刻刻掌握孩子的动向。”
这绝对是在内涵凌女士吧。郁秋染打了个哈哈,机智地转移了话题:“所以今天的校庆,为什么会是凌女士代表敖家出席呢?”
像校庆这样的重要场合,能坐在董事会席位上的,必然是家族里手握学院股份的代表,所以郁、战、花三家都是家主本人出席。
唯有敖家,却是凌女士来了。
郁爸爸看着她疑惑的眼神,耐心地给她讲解:“凌女士和敖先生是家族联姻。他们二人没有感情基础,还都个性强势,看重权力。这本来没有什么,他们在各自的事业上也很成功。”
说着,郁爸爸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只是他们对待孩子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能苟同。”
“如你所见,敖景羿是个十分完美,处处都挑不出错的继承人。那是因为凌女士从他幼时起,就处处苛责,严格规划了他的人生方向。”
他望向郁秋染:“敖景羿还有一个妹妹,这个孩子也是凌女士与敖先生的一桩交易。”
“她为敖先生生下第二个孩子,用来交换对方手里学院的股份。她对你这般态度,除了我的缘故,也是想警告你不要与敖景羿争夺学院的管理权。”
郁秋染这下真的十分震惊了。她可以理解有些人不喜欢小孩,但是把孩子当做赤|裸裸的工具利用,未免也太让人心寒。
她又产生了另一个疑问:“这些我明白了,可凌女士为何对我如此警惕?我刚进学院,风云榜排名还在十几位。按理来说,她更应该防备排名二、三的那两位吧。”
郁爸爸否认了她的推测:“战沉朗虽然排名第二,但他显然并不适合管理的工作。他是战家最小的儿子,家里人也由着他的性格发展,对他没有过多强求。至于花澄雅,他就更不可能了。”
见郁秋染目露好奇,他科普道:“今天你也见到花家的家主了。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花澄雅的母亲是他的第四任夫人。他前面的每一任夫人都有留下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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