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一脸恍然大悟地道:“这都是王氏这贱人一手犯下的错误,跟赵姨娘他们没有关系,休了王氏就是了。”
就在忠顺亲王都快气得没脾气了的时候,一旁的贾赦突然开口道:“假正经还是这样一脸无辜地装疯卖傻,不见兔子不撒鹰。”
谁都不是傻子,忠顺是之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平日里贾政无能、迂腐又听不懂人话地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了。
不过,贾政能骗得过任何人却骗不过贾赦,贾赦太了解他了,从小,贾赦在他这张老实面孔下,吃了不知道多少亏。
忠顺亲王本来还生气他这德行,心里暗骂这货,难怪,贾代善给铺了这么好的路之后,早先又有王子腾这个舅兄帮衬,还能蹲在工部员外郎地位置上蹲了这么多年。
现在,一经贾赦提醒,他心中一凛,这贾政还真有道行啊!成,你算计都敢算计到爷的头顶上了,咱们走着瞧!
贾母虽然在心里就差直接将贾政给揍死,却绝对不允许贾赦压贾政,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分明是要引着王爷对政儿厌弃。
当即怒道:“贾赦,你个畜生,我不指着你飞黄腾达后拉扯政儿一把,但你也不该这么恶毒啊,他好歹是你的亲兄弟啊!”
忠顺亲王冷笑一声道:“行了,你们娘俩也别在本王跟前儿唱双簧了,整那个鬼儿,没得叫人恶心!你们就说,赵姨娘等人,怎么能放手吧。”
“贾政,提醒你一句,王氏在许诺给环哥儿的时候,你们是夫妻,妻者齐也,她许诺的,你作为丈夫就要负责,君子重诺,若是轻易反悔,一出尔反尔地小人,也不知道皇兄是否敢用。”
打蛇打七寸,贾赦对贾母和贾政那是太了解了,当即接话道:“有这样的父母,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愿意娶这样闺女,就算是已经嫁入婆家的,怕是也会受到牵连被厌弃。”
贾母等人怒视贾赦,贾赦这分明是在说,若是他们今天不放手,这罪名就宣扬出去,然后让宫里的娘娘吃瓜捞。
忠顺亲王一拍脑袋道:“本王这是被气糊涂了,直接带着你们两个小的,找皇兄做主就是了,咱们就去看看,黄兄心里,到底是我这个弟弟加上两个孙子重要,还是个小妾重要。”
这还用说嘛,贾政当即不吭声了,他已经习惯缩在母亲的羽翼下等着吃现成的了。
贾母没办法,只能清了清嗓子道:“环哥儿也是个可怜地,这过继出去也不像人家,是不懂事儿的时候,抱走也就抱走了,哭两声之后也就忘了。”
“现在这样,母子分离,也是在是让人不落忍,但这卖妾,实在是不好听,王爷您说呢?”
忠顺亲王呵呵两声哼笑道:“果然不愧是老封君,这球踢的,行了,本王也不跟你们墨迹了,江宁那边儿,缺个学政。”
学政就是俗称的学台,位在巡抚与布政使、按察使之间,三年一任,从四品,掌全省院试和乡试考题,按期巡历所属各府、厅、州,察师儒优劣,生员勤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