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看了他一眼,那毕竟是涉及到贾赦的亲生母亲,所以他转移话题道:“趁着今儿天好,咱们去家学走走,家学地事情也得提上来了。”
贾赦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地漏刻道:“成,走吧,去看看那边儿被祸害成什么样了,前儿好像还听珍儿说,贾瑞的祖母闹上来了?”
贾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纩袍,然后接过丫鬟递过来地狼皮大氅披好,一边儿系着带子一边儿道:“嗯,来支取今年地银子。”
贾赦也顺手将两人地貂皮帽子接过来,自己扣一顶,另一个递给贾敬,嘴上嗤笑道:“要钱挺积极地,回头都要收进自己腰包不算,还得勒索点儿其他族人,黑了心肝儿了,没直接打出去都算是给面子了,竟然还舔脸上门要银子?”
贾敬抱着下人给塞过来的手炉,双手插着袖口往外走,一边儿走一边儿道:“不黑心肝儿的,又要脸地,也干不出中饱私囊,还打压勒索同族子弟的事儿。”
贾赦一想也对,他赶紧也抱着手里的手炉冲出去追上贾敬问道:“二哥,那贾代儒一家子怎么安排?难道还让他教导咱们族里的孩子吗?”
贾敬冷笑道:“再让他们继续在义学馆里作威作福地,咱们贾家就算是彻底完了。”
贾赦咒骂道:“那一对儿老匹夫,势利眼了一辈子,做损着呢,要不能糟了报应让他们白发送黑发?”
贾敬不是很赞同地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那些过头的话就不要说了,现在事情过了,咱们直接将人打发出去就行了。”
“正好现在也到了腊月,学里又不正经教书,那些孩子顶风冒雪地到学里也不是去读书地,不过是贪图那免费的茶水以及中午提供地那一顿饭食,顺便也能给家里省下些烧柴。”
算起来,贾赦是真的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当即震惊地问道:“族人生活这么困难吗?还要贪图这点子东西,然后狠心让孩子受这么大的罪?”
要不是皇命难违,贾赦根本不会让自家孙儿去宫里上学,每天早上送孩子的时候,贾茁还乐呵呵、活蹦乱跳地,贾赦却早就心疼的愁眉苦脸了。
贾敬知道的多些:“倒也算不上生计艰难,毕竟每年祭田地出息不少,尤其是去年咱们又添置了不少,他们的生活应该是都能过得去的。”
“等学里的事情处理好,我打算再去让人给查查,有没有哪支的族人也受到打压,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但就贾代儒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金陵那边儿,离着远了,真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咱们也都接不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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