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疯了一样去扑火,想要救下那副自画像,根本没有往日的从容尊贵,就像一个疯婆子一样,但尽管手被烧出了水泡也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画像化为灰烬。
秦可卿好像被抽空了身上的力量一样瘫倒在地上,接着,她又拽住过来搀扶她的宝珠问道:“除了贾宝玉,还有谁来过这里?”
宝珠的手都被她的长指甲划破了,但却忍着不敢呼痛,而是答道:“我和瑞珠一直守在院子里,除了宝二爷,再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秦可卿却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哑奴,哑奴!”
哑奴从房顶跳下来,进屋跪在秦可卿的面前。
秦可卿问道:“你可是一直守在这里?是否见到贾宝玉之外的人进来?”
哑奴点点头,又摇摇头。
秦可卿却还是不信,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她又问:“荣国府的贾茁进来过没有?你去看看那贾茁在做什么?”
只是,没等哑奴出去,秦可卿就发现院子里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了一群人,这会儿正说着:“早先还听贾史氏说这秦氏是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就这行事作风,倒不如那小门小户出来的。”
另一妇人也附和着:“可不是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贾家重孙儿里就那蓉哥儿娶亲了,除了她哪还有别的重孙媳妇儿了?”
又一妇人嗤笑道:“史氏这样说,倒也正常,你瞧那贾史氏往日命根子一样疼的孙子,竟然睡到自己侄媳妇儿的床上,那可是史氏亲自教养的,呵呵。”
最开始说话的妇人这才惊讶地道:“啊,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这是哪来的道理?”
有跟宁国府交好的人家说道:“听说这秦氏嫁进来之后,先是以年幼为名,独自睡一个院子,这些年,蓉哥儿怕是还没沾过身吧?”
那妇人一听:“那秦氏的眉头都散了,可不是姑娘身的样子,往日就听说这秦氏跟隔房的叔叔感情好,这儿.....”说着,话题就带了些香艳。
这时史氏和王夫人也赶了过来,听到这些人的编排,气得目眦欲裂:“浑说什么呢,我的宝玉才多大?你们就这么编排他一个孩子,嘴上还是积些德吧,也不怕被烂了嘴?”
几个妇人倒不是怕了这老婆子,不说荣国府二房那边儿已经注定落败,单说她们自己的家室都是不错的,若是正经儿的荣国府,她们还需要顾忌一二,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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