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贾政的态度也很坚决,他希望自己的长子贾珠能完成自己没做到的,堂堂正正地科举出仕。
至于王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王子腾其实是想借此控制贾珠一辈子,让贾珠一直感激他,然后必须为他们两口子养老送终。
这些话,他们三口人虽然没说出来,但王子腾本就是个眼睫毛都是空的主,看到贾珠急急忙忙去了国子监祭酒的女儿李纨,立马就把他们的心思摸了个七七、八八的。
王子腾觉得好笑又好气,不过,他也没说别的,之后王熙凤生了个病歪歪地女儿,连名字都不敢起,怕养不住心里更难受,之后肚子就一直没动静,王子腾这才默认以后将侄子王仁做继承人,兼祧两房。
贾赦跟王子腾一起喝酒聊天,贾琏坐在下首帮着倒酒陪聊,王太太跟邢夫人等王熙凤睡了过去之后,就一起去了邢夫人的院子,并不去跟他们这些臭男人凑热闹。
王太太知道邢夫人没什么见识,就迁就着她,跟她说些京城中流行的衣服首饰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两家人倒也相处的极为融洽。
他们这边儿倒是乐呵着,西边儿贾政那房却乱了套。
贾母到的时候,王夫人和李纨都已经被下人叫醒了,这会儿王夫人正儿一声、肉一声地哭嚎着,李纨呆愣愣地跪在贾珠的床前,抱着吓傻了的贾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
主子没有一个能拿起架的,下人也一个个跟个无头苍蝇似的里外乱窜,把贾母气得心脏都怦怦直跳。
勉强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贾母用自己的拐杖狠狠地敲击着地面道:“都给我住声!一个个的还有没有规矩了?我的珠哥儿还好着呢,谁让你们来哭丧的?”
听到贾母的话,大家仿佛都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王翔贾母,贾母一边吩咐各自该干什么,一边儿走到贾珠的床前。
摸着贾珠滚烫的额头,贾母怒道:“我的儿去参加一次乡试,怎么就病成这样了?跟去伺候的人呢?主子就是这么伺候的?”
王夫人一听,眼冒凶光地道:“把跟着去伺候珠儿的奴才给我带来,今天若是说不明白,看我不把你们一家子都卖去挖矿!”
那几个小厮就在门外跪着,这会儿直接被拎进来之后,赶紧一边讨饶一边儿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太太饶命,太太饶命!”
“我们大爷是因为这次运气不好,乡试的时候抽到了乙丑间儿,偏赶接连三日雨水不断,需日日忍耐秽气侵扰,无法进食,还得思考文章耗费心神,勉强坚持到放考日,被人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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