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装出生气的样子,叉着腰仿佛十分有理。
“陆家有灵力干扰,我事先没有预判。事后我也只收到了一张传音诀,以及我只是和我的族人说了一刻钟的话。”
宋渐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了她,然后他咧开嘴,露出自己光亮的小虎牙,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礼尚往来,现在该我问姐姐些问题了。”
“为什么不去陆家找我?”
“为什么一天只给我发一张传音诀?”
“姐姐和裴瑜在一起的时候没想过我吗?”
宋渐明咧着嘴笑得无辜,“我知道姐姐做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但是我还是想听听姐姐的解释。”
多么善解人意的小灵兽啊。
姜照月啧啧称叹,她决定收回自己刚刚的那句话。
鲛人一点都不好骗!
“我能说我去陆家找过你了吗……剩下的传音诀也是没发出去。”姜照月摸了摸腰间,一阵后悔。
早知道当时就不赌气把传音诀全部撕了。好了,现在有理都说不清了!
“那姐姐和裴瑜在一起开心吗?”宋渐明低垂下眼眸,身子也规规矩矩的坐着。
“三皇子殿下到底身居高位,也不知道照顾人,居然让姐姐饿着。”
宋渐明将面前的烧鸡往姜照月面前推了推,露出一个笑容来,“这些烧鸡全都是姐姐的,姐姐都吃完吧。”
“我可不舍得让姐姐饿着。”
是……宋渐明是不舍得让她饿着。但她合理怀疑这六只烧鸡宋渐明是想撑死她。
“离开陆家之后,我本打算去找姐姐。可是当我看见姐姐和三皇子殿下成双成对的时候,我忽然就不想找姐姐了。”
“注意用词。”姜照月面无表情地戳了戳宋渐明。
宋渐明拖着椅子离她更远了些,“我就是一个东海的鲛人,哪里懂人间的诗情画意。”
“看来姐姐还是和三皇子殿下聊得来,我站在路边看了你们一下午。”
宋渐明用力地扒拉了几下自己的银发,玉冠落怀,满头银发恍若星尘散落肩头。
“你看,我下午还淋雨呢。”
“爹爹好可怜,茵茵给爹爹吹吹。”茵茵扔下手中的烧鸡,十分心疼地看着宋渐明,“娘亲怎么可以因为三皇子就忘记了爹爹呢?”
茵茵想起了温温柔柔的裴瑜,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虽然三皇子也很好……”
这话被耳朵灵敏的宋渐明听见了,他面上神色未变,手底下却是偷偷绕过桌子塞给了茵茵一块金叶子。
小丫头立刻便改变了口风,皱着脸控诉着姜照月,“爹爹一个人在东海无依无靠的,娘怎么可以不管他呢?”
“话本里,都说这样的人是负心汉!”
淦!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声讨她的大会?
“负心汉说的是男子知不知道?”姜照月一把夺过茵茵的鸡腿,捏着她的鼻子警告她不准再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