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伸的衣裳是被雨水淋湿的,姜姝的则是在他身上蹭湿的。
姜姝往自己身上望了一圈,抬起头,范伸正好褪了身上最后一件衣裳,黑色的外袍,暗红的中衣,最后是那青色的里杉,连着那裤头,在她的注视之下,一件不留,都堆在了他的脚下。
姜姝什么都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
眸子霎时圆瞪,猛地垂下头,动也不敢动了。
半晌没听到水花的声音,倒是又听范伸道,“我帮你?”
姜姝心头一跳,继续垂着头,忙地几个摇晃,“我,我自,自己来……”
上回虽也在这有过经历……
但也有些日子了。
要真让她突然褪尽了衣裳,同他‘坦诚相待’,姜姝还下不了那个脸子。
磨磨蹭蹭了一阵,最后裹着里衣,看也没看范伸一眼,一下就没入了跟前的水池子里。
水花一起,姜姝将自个儿泡进了水里,才去偷偷留意范伸的动静。
竟也没有半点声响。
姜姝诧异地回头,便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慵懒地靠在那假山石壁上,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思,直接道,“是要我过去逮你,还是你自个儿乖乖地过来,你自己选。”
姜姝心口一紧,选了自己过去。
浴池里的水,随着她的移动,荡起了一圈一圈的纹波,激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
姜姝移过来,停在他三步之外,便也不动了。
抬起头忍住了心口“咚咚”地跳动,神色认真地看着范伸,煞有其事地道,“夫君,我都问过府医王大夫了。”
范伸一双眼睛,盯在她那被池水湿透的里衣上。
丝绸遇水,紧紧地裹住了她的身子。
范伸眸子又是一暗,漫不经心地应道,“嗯,问什么了。”
姜姝声音小了些,头也往他跟前凑了凑,“王大人说,小日……月事前后七日,不易有孕。”
范伸这才抬起了眸子,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姜姝吞咽了一下喉咙,解释道,“我今儿小日子才刚结束,就,就算是那什么了,也,也是白费功夫……”
倒不如保存体力,留在月中,届时再努力一下也就成了……
范伸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久久不语,实在是不明白那颗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懒得同她消磨下来。
直接伸手捞人,擒住了她被绸缎紧裹的细腰,入手的紧致和细腻,让他的身子微微一颤,灼灼黑眸,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明确地告诉了她自己的想法,“我想,要你。”
那股子与生俱来的侵略和霸道,带着震慑之力,从头压下,姜姝喉咙一哑,诚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