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也被逼着站在了太子的队伍。
今日来上早朝,张尚书心头就已经对朱贵妃不满了,不知道惠嫔到底是犯了何罪,要突然处死她。
如今被文王这一顶帽子扣下来,本就是个认死理的人,立马就对着皇上,磕了两个响头,义正言辞地道,“陛下英明,臣恳求陛下严查。”
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
那惠嫔的出身,在大公主同他张家议亲之时,他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
出身再平常不过。
怎可能同侯府扯上关系。
总不能当人死了,就胡乱地扣下帽子,张尚书今儿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让皇上给个说法,当真惠嫔是侯府的眼线,他认了,若不是,那就得让皇上还给大公主母妃一个公道。
张尚书两个响头磕完,终于让皇上回过了神。
“快,快将这逆子,给朕拖出去……”皇上一着急,胸口的气儿半天都喘不上来,王公公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范伸立在大殿内,这才对其身边大理寺的臣子使了个眼色,“带王爷下去。”
侍卫们见文王抱住太子的腿不放,不敢强硬上手,如今臣子们上前将其掰开,侍卫们这才放开了手脚,几人架着文王的胳膊,拖到了门槛外,文王的声音还不断地传了进来,“范大人,朱侯爷的罪过,范大人也是亲眼所见,范大人一定要好好劝劝父皇,别让他被人蒙蔽了眼睛……”
那声音消失后,大殿内跪在地上的臣子,个个都摇起了头。
皇上已经被他气得头昏脑涨,拂袖一扫,桌上的酒盏尽数甩在了地上,“叮叮当当”的破碎声,响在殿堂内,清脆又空旷。
殿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皇上无力地靠在了龙椅上,跟前又是一阵恍惚,只气自己怎么就生出了那么个混账东西。
不觉怀疑,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何意义。
皇上还未从那愤怒中平息过来,底下的太子,再次上前重复道,“请父皇彻查朱侯爷,重审当难秦家和镇国公府的谋逆之案。”
皇上眼睛一闭,心头恨不得立马让太子消失,却没有了力气再发怒。
太子的话音一落,众臣子又是跟着一道附和。
“陛下,王爷所说不无道理,那朱侯爷既是如此之人,当年秦家和镇国公府,必定是有怨啊。”韩国公跪在了地上,步步紧逼道,“臣恳请陛下替裴秦两家主持公道,重新彻查此案,还两家一个清白的名声,以此告慰为我大周的忠良将士,我大周容不下任何一个叛国的逆贼,也容不得忠臣被奸人所害,含恨蒙怨,我等作为长辈,又岂能让那些心怀家国,一心想要保家护国的后辈们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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