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对她,就从来没有放心过,“你这般滑头,万不可在范世子面前显露,范世子心思一向缜密,看人甚是精准。”
姜姝不以为然,“也未必。”
沈颂深吸一口气,看着她。
姜姝便缩回了脑袋,轻声道,“这回他不就看走眼了。”
沈颂忍不住用手指头轻敲了下她脑袋,警告道,“十几年的老滑头,谁又能一眼瞧出来,等相处些日子,你若再无收敛,迟早得现原形,那时……”
姜姝听不得叨叨,及时打断了他,“他既能不要脸来爬墙,那必然是我有可取之处。”
密室之内,又是一阵吸气声。
严二已经不敢往下听了。
沈颂一笑,故意臊她,“你倒说说,你有何可取之处。”
“表哥放心,他整日不是忙公务,便是忙花楼,哪里有功夫盯着我,往后我也不会去招惹他,好好呆在后院,安心当我的世子夫人……”
地上的一堆火纸燃尽,眼前再次暗了下来。
沈颂起身,再回头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时辰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
两人一路轻轻地说着话,脚步声越走越远。
屋外安静好一阵了,密室内依旧无人说话。
过了一阵,太子周绎先有了反应,太子自来不爱多言,今日遇上这情况,也破例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范伸的肩膀,“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
说完,也没再留,“我先走了。”
太子一走,整个府邸就只剩下了范伸和严二。
严二安静地候着。
生怕今儿这场祸事会殃及到自己身上。
范伸却恍若无事地走出了密室,在祠堂外,平静地点了火折子,烧完了纸钱。
出来时,那面儿上也瞧不出端倪。
然马车到了岔路口,严二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问,还未出声儿,马车内便传出了范伸的声音,“去姜家,接世子夫人。”
分明很平静的一句话。
话音落下后,却余了一股子凉。
马车一路去了姜家,到姜府时,姜姝还未回来。
今日姜文召也在府上,听说范伸到了府上,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同姜老夫人一并将人接了进来。
“赶紧派个人去瞧瞧,这个时辰点了,怎么还没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