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他下次上课可能会把我整死,而且为了整我他自己都不怕社死了欸?」连魏巍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我是该死的社恐。」陈柏垣还心有馀悸。
「我觉得他可能是很不会聊天的社牛,嗯......并不是所有社牛都很会聊天对吗?」魏巍提出看似衝突实则合理的假设,「他的判断机制不知道是怎样欸?看起来也不像不想说话,可是总是可以从最神奇的角度惊吓到我......」
「不要问我!我用屁股想都想不出这一招!」陈柏垣感觉到一种被鹰隼锁定攻击的危机感,「你真的不能换一位喜欢吗?为什么要挑这种出招连我屁股都想不到的可怕生物?」
「我决定之后还是说点不会被戳爆的话题好了,」魏巍终于冷静下来开始做技术总结,「感觉面对这位要习惯他就是很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办就很像在句点人。」
「勇气可嘉,目送您。」
「他到底想干嘛啦!是想让人知道还是想闹我?」魏巍总结完之后又开始打结。
陈柏垣则沉默几分鐘后发觉新的可能性,好像还有点糟糕,「欸,没可能是宣示主权吧?」
魏巍说不出话,当机几秒后乾巴巴地吐出一句,「他单纯想闹我的概率有多少?」
「我觉得......纯闹机率偏低。」
此刻魏巍自我否定和自我逃避的藉口尽碎,乖乖接受事实。
「他的反应以不算非常熟的人来说很怪吧?完全以逗人为乐耶。」
「我觉得最崩溃的点还是,他选了一个能把我们两个炸到毛都喷出去的方式,发公告到底是什么恶魔?」陈柏垣还在精神崩溃。
陈柏垣跟魏巍都是低调派,脸皮薄,遇到邱晏之这种全然不按牌理出牌的类型就近乎招架力全无。
「话说我也不太懂他这么说到底比较希望怎样,到底是希望我说好还是不好?」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我不会用这种招......能想到的只有拉近距离唄?」按常理推也没别的选项。
魏巍突然想到极其糟糕的可能性,「或其实对他来说其实都好?」
「正解。」陈柏垣才刚回答魏巍,脑袋就衝进另一个答案,让他浑身恶寒,「等等......我好像想到了。」
「什么?」
「他可能是为了看你慌张或是娇嗔。」
「不怕会把我吓到天边吗?」魏巍呼吸一滞,脸上又开始发热,丢下手机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里哀号,「如果目的是这个的话那这位哥是地狱之王吧?我要是说好他怎么办?真的要跑去设公告喔?还是算准了我会急?但我们没熟悉到能推出我的反应吧......」
「所以是试探,这位真的很会找情报。」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记仇。」这是她第五百次发誓要转职成垃圾人,但发誓向来都只是发誓。
魏巍非常后悔,她怎么会觉得邱晏之是容易害羞的类型呢?还有社恐,邱晏之这要是都算社恐那世界上可没有社恐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像被套路了。」
是的,都是试探、全是套路,
不是无意、绝非巧合,都是步步为营的精心设计。
邱晏之以为自己在放一条长线,把她一点一点的拉过来、自己一步一步地过去,眼神专注温柔,但其实他是姜太公──魏巍对他的真心看在眼里,心甘情愿咬上没有鱼饵的钓线──愿者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