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书也不好说什么,同样看向了许莫南。
“迟少爷如果喜欢的话也可以拿回去,我再给闻书画一幅就好了。”许莫南对迟墨白笑了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从称呼上就和顾家人的亲近区分开了,许莫南完全不介意表现出对迟墨白的敌意。
顾闻书也注意到这个称呼,细细观察许莫南和迟墨白之间的气氛,只觉得这幅画拿着迟墨白手中后,许莫南身上又出现了那种令他汗毛倒竖的违和感。
就好像现在笑着的许莫南,只不过是一固有的拿来应付别人的笑脸面具。
他不自觉地往迟墨白身边靠了靠,在迟墨白看过来的时候心虚一笑,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我把画放回去,你们等我一下。”
迟墨白说着,拿着画上楼,到了卧室以后直接将画框拆开了。
他目光沉沉地观察着这个被拆成几份的相框,相框是很普通的木头材质,肉眼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
修长而细腻的手指在这些木块上细细摩挲,指尖也只有在木头粗糙的触感,没有发现什么细小的颗粒。
难道这次没有装监控?
迟墨白蹙眉,但没有丝毫犹豫地拿出了打火机,点燃其中一根木条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顾闻书的声音。
“墨白,你还没有好吗?”
顾闻书觉得只上来放个东西应该用不着这么长时间,所以上来看看,没想到迟墨白的门是锁起来的。
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从门缝中钻出来,这股味道很淡,顾闻书不凑近了都嗅不出来。
但即便只有一点也足够令人担心了。
顾闻书握住门把手,语气都有些焦急,“墨白?你在屋里干什么?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了?”
手中的木块已经燃了一半,迟墨白干脆将它和剩下的那些一起放在了一个小铁盒里,火焰慢慢吞噬掉每一块可以燃烧的燃料。
屋内的焦味越发明显,门外顾闻书敲门的声音也更大了。
“你再不开门我闯进去了!”
顾闻书怎么也想不出迟墨白在屋里干什么,好端端弄出了这样的名堂。
“我没事,就是烧了些没用的东西。”
屋内传来迟墨白淡然的声音,顾闻书眉头却依旧蹙着,拍门的手倒是停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迟墨白才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一脸愤怒的顾闻书。
顾闻书拉过他仔仔细细看了他身上没有任何被烧到的痕迹,脸色这才好了些,推开他走进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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