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还贴在池妄的脖颈上,皮肤触碰,一片温热。也不知道这人哪儿来的力气,后脑勺被压得死死的,左右动弹不得。
苏敛只能威胁:“池妄,再说一遍,把我松开,不然我真揍你了。”
“我不,你不叫我不起。”池妄用腿随意踢了踢帐篷的布,掀起一角,无赖说,“人来人往,搂搂抱抱,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啊?”
苏敛:“…………”
感觉这人自从昨晚表白之后,就开始彻底放飞,死不要脸。
“你先把布放下来。”苏敛没辙,被迫妥协。
等到晃进来的光线暗下去,苏敛贴着耳朵,慢吞吞重复了一遍内容,越说越觉得羞耻。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在干什么?
哦,在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叫早喇叭。
说完之后,还没来得及起身,就听见池妄低声骂了句脏话。
好不容易走完流程,苏敛没好气问::“你骂谁?”
池妄别过脸,表情有些尴尬说:“骂我自己,不守男德。就那什么,男人早上的生理反应,你懂的吧。”
隔着不算太厚的睡袋,呼吸渐重,身体的任何起伏都无所遁形。苏敛挣扎的动作愣住,把这话在脑子里滚了一圈,脸颊飞速蹿红。
空气凝滞了一秒,好像帐篷外的说话声也随之远去,只剩下一片尴尬的寂静。
好几秒过去,苏敛实在没绷住,就着姿势踢了他一脚:“大早上的,你耍什么流氓。”
“你在我耳边说话,我控制不了。”池妄松开手臂,迟钝地感觉到被压了一晚上的手麻得厉害。
他来回伸展了几次活动手指,侧身躺到一边,一脸自闭:“别看我,让我缓缓。”
苏敛起身,半蹲在帐篷另一侧,生怕跟人再发生肢体接触:“…………都冻了一晚上,你还真是身强体健。”
池妄微微闭眼,把反应艰难压了下去,才说:“谢谢,也不是第一次,不必这么夸奖。”
“什么不是第一次?”苏敛愣住,发现自己想得有点歪。
池妄含糊不清开口:“就,上次不是做了个春梦来着,现在可以告诉你真相,我梦到人是你。当时还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无端梦到一个男人。后来才反应过来,可能那会儿就对你有了喜欢。喜欢一个人,晚上梦到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敛无力反驳,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梦到我干什么了?”
脑子里闪过扬起脖颈求着让咬一口的画面,池妄轻咳了一声:“这就不好说。”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八成什么不可描述的场景。
苏敛抬手抹了把脸,面无表情说:“算了,别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