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快速的做了一番分析,急忙走了过去,试图安慰:“小憨包,没事,去睡觉了……”
然而,小憨包已经不再是那个五岁零几个月的小憨包了,上过几天学后,就更不好糊弄了。
她吸了吸发酸的小鼻子,难过的说道:“哥哥,鱼睡觉不是这样的,它们不会躺在水上面不动,我摸都摸不醒,就是死了。”
一听这话,洁癖哥哥顿时浑身冒出了鸡皮疙瘩,眼神落在了小憨包的一双小爪爪上。
摸死鱼了!
要洗!
马上洗!
可是这种情况下,抓她去洗一顿,搞不好会惹哭。
还是得先安抚好情绪。
于是,他硬着头皮,在她面前弯腰蹲下,再接再厉的哄道:“那个……鱼和我们人一样,也是有寿命的,世上所有生物都有寿命的限制,可能刚好到今天,它们就寿终正寝了。”
小六抬起红红的大眼睛,勉强接受了哥哥的这个说法,张嘴就抛出了一个脑洞清奇的问题:“三哥买的全都是老鱼吗?”
沈易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忙点头:“对!卖鱼的太坏了,你三哥傻,买的全是老头老太太的鱼。”
大学霸腹语,这跟我的学术没有关系,小憨包总是触及我的知识盲区……
小憨包眨巴着大眼睛,继续抛出疑惑:“可是,它们看起来很小,一点都不老,还很漂亮。”
沈易默默擦汗:“金鱼就这么大,老死都漂亮。”
幸好小憨包本质上还是个小憨憨,完全接受了他的说法。
她还是很难过,张嘴就说憨话:“过年的好日子,变成了丧事,它们好可怜,要入土为安,我连锄头都找不到。”
是啊!太恼火了,家里富得锄头都找不到一把。
沈易头冒冷汗。
就知道躲不过这顿埋。
埋完,你就等着一顿洗吧!
大过年的,都回家过年去了,庄园里没几个人留下来上班,四个护理园圃的园丁,十天前就休假回老家了。
这可怎么办?
没办法,他的小憨包,整多脏的东西,不但要忍着,还得哄着。
沈易立马站起身,朝着卧室外走,对着身后丢下句叮嘱:“坐那等着,哥哥去找两双手套和铁锨。”
“好~”
沈易去找工具的时候,先找到几个弟弟,把金鱼被小憨包喂撑死的事说了一遍。
并且叮嘱,千万不能让妹妹知道鱼是被她喂死的,统一了说法,鱼是集体老死的!
于是乎,大过年的,五个哥哥陪着小憨包就做了这样一件傻逼事,在自家的花园里,让鱼儿们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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