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老头没有立即下车。
他盯着怀里的花,别扭了好半晌,感觉老脸还是有点挂不住。
于是老头冲着司机吩咐道:“你小子把这玩意儿送进去。”
司机目不斜视,极力憋笑,拒绝的相当理直气壮。
“沈老,我要是拿进去,太太还以为是您吩咐我去买的呢!您可从来没给家里买过一枝花,好不容易买一次,还是您自己拿进去吧!太太肯定会开心。”
沈老爷子一想,也对。
不过使唤不动属下,还是有点情绪,老头从牙缝里挤出句:“你小子说的真他娘的有道理。”
然后老头一咬牙,一跺脚,壮士割腕似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为了保持威严,也为了缓解尴尬,老头是踢着正步走向了主屋。
用行动告诉老太太,老子可是一名老军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国家的面子上,也得给老子一个台阶下吧!
“哈哈哈哈哈……”司机终于破了功,趴在方向盘上差点笑抽过去。
屋里
听见外面停车响,沈老太太和三个儿媳还有几个佣人,都悄悄趴在落地窗边偷窥。
当看见老头抱着那么夸张的一大束黄玫瑰下车,踢着正步走来,一屋子女人捂着肚子,差点笑疯了。
沈老太太深吸着气,竭力止住笑:“祖宗们!别笑了!还让不让老头活啊!”
阿尔其和白静怡笑到相互搀扶的地步,一起数道:“三、二、一!收!”
意思是收住笑。
‘咔哒’门开了。
几个佣人立即散开,找活忙去了。
柳舒云的定力没有大嫂二嫂好,做不到说收就收。
她捂着肚子,瘫在沙发上,忙用抱枕盖住了脸。
接着就听见,老头进了屋,正步走的‘咔咔’响,这歉道的相当有仪式感。
沈老太太定力极好,假装淡定的瞥了眼老头,从鼻孔里哼出句:“还知道回来。”
沈老爷子快步走到老太太面前,把怀里的花往她面前一递,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回来的路上看这花不错,新鲜,给你买了一束。”
老头只要一踢正步,做啥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道歉亦是如此。
也许这就是刻在骨子里的属于军人的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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