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硬币出现在他面前，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被一双素白的手接住，伸到他面前，祂的声音很柔和：“你猜，是字还是花？”

“……”他不甚清楚的脑子这会儿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做个梦，竟然是和人玩这种无聊的猜硬币游戏？但他被折磨了这么久，这会儿难得感受到了一丝轻松和平和，所以他的心情也很好，便随便猜了个：“花。”

“恭喜，你猜对了。”

“……”他这么厉害？随便一猜就对了？

“你可以实现一个愿望。”

“……愿望？”那他的愿望，就是回到从前！他要回到以前那个他，而不是现在这个满脑子都是杀人的疯子！

“可以，你的愿望会实现的。”祂说。

“这个梦可真好，连这种愿望都能实现。”他自嘲一笑，笑容惨淡，果然是梦吧，才会这么得无厘头和充满美好。

“不要放弃，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想放弃，可我真的太痛苦了！”他绝望的痛哭起来，想到自己的现在和未来，他是真的一点希望都看不到，因为他自己就是当事人，医生开的那些药，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丝毫作用，更别说缓解了，他只觉得心里住着一个魔鬼，可以随时撕裂他的理智和人性。

“不会好起来了，不会了……我完了！我不会好了，除非……除非我杀了蒋心！杀了蒋心！我要杀了蒋心——”

“放开！快放开我，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这样说着，他难得平和下来的理智，竟然又有了癫狂的趋势，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对，理智告诉他应该冷静下来，可他就是做不到，满心都是杀意，真的像是只失去人性的、无法控制自己的牲畜。

直到他感觉到有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渐渐安静下来，竟然再次陷入了沉睡。

教练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了铁窗外跑进来的阳光。

他茫然了好一会儿，因为他难得睡得这么舒服，醒过来时，只觉自己精神竟然好了许多，他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昨晚那个梦，看了眼四周，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初，果然是做梦吧？

不过如果做这样的梦可以让他睡一个好觉，那他宁愿每天晚上都做梦。

不过很奇怪的是，接下来几天，他发病的时间明显变少，至少没有再无法控制到自残、发疯的地步，而且他想杀掉蒋心的欲望也在慢慢变淡，之前只要别人提到蒋心，他都会控制不住发狂，而现在他看到蒋心的照片，都不会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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