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不由得‘啧’了声。
“我说你找茬儿来了,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什么事,快放。”
原本挺直着背想认真听八卦的姜柠月突然泄了气,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说吧,怕苗妙嘲笑自己,不说又找不到人商量。
“嗯,就是,就是......”
电话那头的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这家伙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3,2......”
“哎呀,我说还不行吗,就是我不是刚结婚吗,时晏每天挺忙的,就我一个人在家,太无聊了,所以我想出去找点事做。”
姜柠月吞吞吐吐的说出心事,期待好友给自己点意见。
电话那头‘哈’了声,话中略带不解和莫名的笑意。
“新婚夫妻不在床上do个昏天黑地,没日没夜,你还有精力出去找事儿做,怎么,是你缺了的两窍突然开了,还是时晏那方面不行啊。”
姜柠月被她说了个脸红心跳,为什么大家最近有事没事都往那方面想呢,她和时晏都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哪有那么不思进取。
说来在节操方面她永远比不上苗妙,辩又辩不过,只能在脑子里把她按在地上摩擦。
“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想那些乌七八糟的,我和时晏还,还没怎么熟悉呢,怎么能一上来就,就......”
“明白了,他不行。”
姜柠月既憋屈又无语,刚才就不该期望她能为自己的雄伟事业有帮助。
但转念一想,苗妙好像说的也有点道理,今天早上她和全裸几乎没区别,时晏竟然没对她做些什么,说好听点是绅士,难听点不就是柳下惠,怎么想都感觉不可思议,林知予不是说男人到床上和畜生没区别吗。
见对面没了声,苗妙跳过随口瞎扯的话题,自顾自说后天要和林知予他们聚聚,让姜柠月别迟到,也不等人回话就挂了,留她一个人郁闷。
臭苗妙,和她做了这么多年朋友居然没看出来自己的心事,就算没说也该感觉到自己对林知予的感情吧,偏偏在这时候给自己找难堪。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好在她道德水准过硬,美色围在身边这么久她都没越界,说出来谁不得夸她一句厉害。
可想着想着,姜柠月又陷入自己内心悲天悯人的苦情戏,爱而不得,又不敢开口,她和柳下惠也没什么分别。
窝囊废竟是她自己。
姜柠月突然起身,走进自己的专属收藏室。
这里离主卧很近,是时晏为她准备的,说总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是忙起来不要耽误休息就好。
说起来,她这个丈夫真的十分贴心了
书桌上放着一个漆金的小木盒,是她对林知予爱到无处纾解时专门找人定做的,里面是一封沉甸甸的少女心事,只是情书没送出去,她就嫁人了。
姜柠月按下机巧,‘咔哒’一声,原本密不见缝的木盒打开了。
她拿起里面白色的信封,里面的一段话正是她在婚礼上的即兴誓词。
这封情书曾在她满怀爱意与期待时写下,又在林知予突然公布女友时,变成狠狠刺向自己的尖刀。
别有质感的纸张上还留有姜柠月的泪水,每一滴绉绉的圆点都印着苦涩和伤感。
观摩一会儿后,她又把信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盖住底下的一张照片,随后塞进左手边的抽屉里。
她想,这封永远送不出去的情书,大概要躺在这儿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