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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2 / 2)

“你怎么来了?”

“我来医院办点事。”

顾淮俞的声音与对方的一同响起。

这么晚来医院能办什么事?

但这么瞎的借口,小白顾相信,因为他不认为商延会特意来医院看望他。

所以顾淮俞也只能假装相信,看向商延烫伤的那条手臂,关心地问,“胳膊还没有好?”

商延顺着这个台阶,冷淡地嗯了一声。

顾淮俞一副想问问商延的情况,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压制下的表情。

() 商延看出来了,随口说了一句,“只是来复查,你好好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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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俞垂垂眼睫,“我知道,我没有这么想过。”

商延皱了一下眉头,将手里那包东西扔到病床上,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门口走去。

袋子里是一些退烧的药物,还有冰袋和治疗喉咙的含片。

顾淮俞的烧已经退下去,明天验一个血,等一个半小时拿到结果,确定没有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商延走到门口,听到顾淮俞轻微的抽气声,他脚步微顿,转过头。

顾淮俞捂着缠着绷带的那只手,商延扔过来的袋子正好砸到他手边。

其实压根没砸到,塑料袋只是在他手腕蹭了一下,顾淮俞是在装疼。

商延立刻走过来,焦躁拉过顾淮俞的手,见绷带上没有血迹,但还是有些不放心,他说,“我去叫医生。”

“不用。”顾淮俞叫住他,“只碰了一下。”

说着话时,有什么东西从顾淮俞身上掉了下来,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慌张道:“平安符,我妈妈……”

顾淮俞没说完,弯下腰去找掉到床下的东西。

“坐好别动。”商延打开灯,“我来。”

顾淮俞咳嗽了两声,一脸虚弱地坐到病床上。

商延走过来,没在床附近发现顾淮俞说的平安符,他俯下身朝病床下面看了一眼。

平安符不是徐方姿留下来的遗物,是顾大钧前段时间看顾淮俞多灾多难,特意给他求的。

刚才顾淮俞把它拿出来,扔到了床底下。

商延单膝跪下,也顾不得地上脏不脏了,手撑在地板上,探身去勾床下的平安符。

顾淮俞看着趴在地上的商大总裁,心里偷笑了两声。

等商延拿起平安符,顾淮俞怕露出破绽,赶紧从他手里接过,宝宝贝贝地捂在手里,向商延道谢。

道完谢,他又捂着嘴咳了两声,一副虚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商延倒了一杯水,递过来的时候随口问,“发高烧了?”

顾淮俞摇摇头,“护士说明天抽血,九点过后不能喝水。”

商延这才想起来,沉默着把水放到桌上。

顾淮俞避而不答商延刚才有关发烧的问题,“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商延静了一会儿,然后扫向四周,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爸没留下陪你?”

顾淮俞:“我让他回去了,他有高血压,不能熬夜,不能动气,也不能太辛苦,况且我也没什么事。”

在顾淮俞说到动气时,商延不知道想起什么,眉心浮出褶皱。

气氛再次静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顾淮俞先前喝了退烧药,里面似乎有安眠的功效,眼皮微微往下坠。

商延看到后,摁灭了屋里的灯

() ,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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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舒服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顾大钧来医院看了一趟。

见顾淮俞确实没事,这才放心地赶去飞机场,坐私人飞机去谈生意。

血检的结果出来后,顾家的司机就帮着顾淮俞办了出院手续。

顾淮俞坐在医院大厅,百无聊赖地单手看手机的天气预报。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顾淮俞算着时间,想看看这个年能不能陪老顾在这个世界过。

一道阴影从头顶投下,顾淮俞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入目就是穿着外卖服的小谢同学。

顾淮俞不怎么高兴地看着他,“明明一个月给你开五万,我又不经常叫你出来办事,你就不能找个时间过过私人生活吗?”

五万虽说不是很多,但对没有房贷车贷,以及家庭压力的谢惟,这些钱能足够让他每个月过得很滋润。

顾淮俞前几天已经提前把工资打给谢惟了,他不可能这么缺钱吧?

谢惟看着顾淮俞,眼神很深,“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顾淮俞抬起裹着纱布的那半张脸,像个迫不及待炫耀玩具的小孩,“酷不酷?”

他觉得挺酷的,真男人脸上就该有疤。

谢惟没说话。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鸟咬的,那只鸟特别特别大。”顾淮俞用手比划着,内容不乏有他夸大的成分,“它一下子就朝我扑来了,我英勇战斗,赶跑了它,自己也负了伤,但它的伤绝对比我严重。”

谢惟转身就走。

顾淮俞连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谢惟回头看他,“举报你。”

顾淮俞:“举报我伤害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谢惟:“举报你欺骗人民群众。”

顾淮俞像是被噎住了,看着眼前的“人民群众”动了动嘴,开始继续找前账,“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干什么又要做外卖兼职?”

顾家司机办完手续,走过来看着拉扯在一起的两个人,犹豫着问,“小俞,现在回去吗?”

顾淮俞说,“你先回去吧,我跟我朋友有点事。”

司机看了一眼谢惟没多说什么,嘱咐了顾淮俞几句,然后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谢惟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优越挺拔的身量引来不少目光。

他定定地看着顾淮俞,眉眼冷冽,“身上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没骗你,就是鸟咬的。”顾淮俞抬抬手,“这里是抓的,抓得可疼了。”

谢惟眼睛的情绪不显,看了顾淮俞一会儿,然后说,“跟我走。”

顾淮俞站起来,“去哪儿?”

谢惟撂下一句“去了就知道了”,之后就没说话。

顾淮俞性质盎然地跟在谢惟身后,走出医院大厅,与商延迎面相撞。

商延没料到顾淮俞这么

() 早出院,手里提着一袋东西,是商老爷子让他拿给顾淮俞的。

顾淮俞脚步慢下来,在继续走剧情,还是崩掉人设跟谢惟走,他只犹豫了一秒,果断选择了后者。

反正剧情也会重置,不如趁机使点坏。

顾淮俞贼兮兮一笑,正要朝商延走过去,手腕被谢惟攥住。

他拉着顾淮俞,从商延身边越过,走下台阶。

商延反应了两秒,沉声开口,“顾淮俞。”

顾淮俞没有回头,乖乖跟着谢惟走了。

商延脸色难堪至极,盯着他俩的背影直到消失。

谢惟将电车停到住院部门口,见顾淮俞穿得单薄,把外套脱下来给他。

顾淮俞抱着谢惟的衣服,良心发作,“你冷不冷?”

谢惟没回这话,只说,“上车。”

顾淮俞脸上有伤,不方便戴头盔,裹上谢惟的衣服坐到了电车后座。

车子行驶在寒风中,顾淮俞把没受伤的那侧脸贴在谢惟后背,笑着说,“感觉你在我身上装了雷达似的,到处都能巧合遇上。”

谢惟听到后,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顾淮俞当他这声嗯,是表示自己听到了,笑着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又是天涯海角吗?”

谢惟这次却回,“不是。”

顾淮俞更好奇目的地,但谢惟不肯明说,他也就没有再问,心里期待着那个地方。

谢惟骑了一段时间,等周围的建筑物越来越熟悉,顾淮俞皱起眉头,没一会儿又舒展,然后再次皱起。

等电车停下来,看着写着“废品站”三个字的牌子,顾淮俞才彻底拧起眉,抱怨地下了车,“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地方。”

结果回了谢惟的家。

顾淮俞也不是嫌弃这里,但谢惟搞得神神秘秘的,他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地方。

谢惟没有辩解,推着电车进了废品站。

顾淮俞情绪来得快去得快,等谢惟给电车插上插排,他快速拉着谢惟穿过废品站,回到那间安全屋。

顾淮俞照例先检查了一遍房子,确定没有什么奇怪的动静,他坐到床上。

看着顾淮俞这一系列举动,谢惟沉默地立在门口,开口问“这么怕老鼠吗?”

提及这种生物,顾淮俞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非常讨厌,它们很脏,长得也很丑。”

谢惟说了一遍,“这里没有老鼠。”

顾淮俞放松下来,去拿谢惟放在枕头上的漫画看。

谢惟觉得顾淮俞聪明的时候很聪明,迟钝的时候又非常迟钝。

在顾淮俞已经津津有味看起漫画时,谢惟终于忍不住提醒,“你没发现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顾淮俞一脸茫然,“哪里?你家吗?”

谢惟:“嗯。”

能有什么不同?

顾淮俞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多出两个喝水的杯子,角落还放着保温壶,一包干纸巾,一包

湿纸巾。

地上是一台崭新的小太阳,

床上只有单人的被褥,

床单还是蓝格子的,上面铺着双人的电热毯。

不还是家徒四壁,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吗?

顾淮俞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他抬头看了谢惟几秒,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跳下床,顾淮俞看了看小太阳的牌子,又看了看电热毯的牌子。

这是他买给谢惟的,但那是在傅闻那个世界,现在却是原世界,他们刚才还在医院碰见了商延。

这个认知让顾淮俞头皮麻了一半,喉头攒动,恍惚地看向谢惟,心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念头。

血液因为这个念头沸腾起来,顾淮俞像口干似的不停舔唇,声音发哑,“你……”

谢惟站在天光明亮处,镇定坦然地回视着顾淮俞。

“嗯,我都记得。”他用平静淡然的语气向顾淮俞抛出一个深水.炸.弹。

顾淮俞被击中,定在原地。

片刻后,他不可遏制地笑了起来,像是天下砸下五百万,而且还砸到他身上。

顾淮俞佯装恼火地瞪着谢惟,“你早就清醒了对不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谢惟说:“我提醒过你。”

顾淮俞一头雾水,“什么时候?”

谢惟说出一个数字,“84.”

顾淮俞:“84怎么了?”

谢惟:“我在两个世界写出同一个答案。”

顾淮俞:“你这算哪门子提醒?”

谢惟:“还送你一本养猪仔的书,我之前课桌上放着一本母猪的养护。”

还有很多很多的细节,如果顾淮俞够敏锐,他应该能发现。

顾淮俞听出谢惟话里的指责,不高兴地说,“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绕这么多圈子,我怎么知道?而且我还特意问过你,有没有见过我,我在四个世界都问过你这个问题。”

谢惟哦了一声,“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自己反应过来。”

顾淮俞气得想打他,但忍住了。

顾淮俞从未想过,这个世上会有人跟他一样,清楚地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

或许这个世界并不虚假,只是对觉醒的人不太友好罢了。

想到这里,顾淮俞嘴角慢慢拉平,望着谢惟目光也不像刚才那么开心。

如果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门跟钥匙,那楚门有一个就够了,多一个不过是多一个纠结的人。

顾淮俞表情闷闷地重新坐回到床上。

谢惟把顾淮俞情绪变化看在眼里,走到他面前,第一次叫他的全名,“顾淮俞。”

顾淮俞蔫嗒嗒地抬起头,嗡声翁气地问,“干什么?”

谢惟说,“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摆脱剧情。”

顾淮俞愣愣地看着谢惟,对方瞳仁的颜色很浅,此刻却清晰地印着迷茫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