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他剑术实力不差,但我不会输。”他道,“更何况,无论如何我都还有阿芙拉。”
这件事有风险,不过他有赌一把的信心。
“但殿下会疼痛,会流血,会虚弱,还有可能受到他人的非议。”兰斯加重了语气,“我不希望您这么做——作为您的剑术老师。”
他还从未这么坚决地表达过自己的意见。
而且竟还拿剑术老师这层身份压他!
“你觉得我在剑术上赢不了你,所以也赢不了他?”路加皱眉,“你不信任我?”
阿芙拉看着他们俩一言不合又有吵架的预兆,刚想劝阻哥哥的话全咽了回去,免得被战火波及。
“我担心殿下。”兰斯道。
“只有弱者才需要同情和担心。”路加反顶回去。
不过他听了这话之后,刚准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又灭了回去,一点点在心里晃悠。
为了表明态度坚决,他还是做出愠怒的样子,踢开凳子离开了医务室。
路加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和衣睡下,没休息两个小时,便又是清晨了。
——一个没有人服侍他盥洗换衣的清晨。
除了兰斯,其他男仆绝对不被允许进入他卧室。
路加挑了一件制式最简单的长袍,又用了高于平时两倍的时间洗漱,梳头发时疼得咧嘴,一看梳子上多了许多被暴力揪断的碎发。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孤身一人去吃早餐。
正吃着兰斯提前准备好的甜点时,阿芙拉带着黑眼圈入座就餐。
“剩下的就基本上用不到我了,全靠他自己的自愈能力。”她打了个呵欠,“他在昏睡,并且亟需食物补充力量。”
路加不太热情地“哦”了一声。
“所以哥哥去给他送点早餐吧。”阿芙拉笑着说。
那间秘密的医务室只有他们三人和两名搬东西的侍卫知道,不可能让仆人去送,侍卫也有他们自己的工作要做。
“不如你……”路加想推给阿芙拉。
“哥哥好狠的心,我才刚通宵。”
路加不说话了。
阿芙拉丢了钥匙给他。
吃掉最后一口甜点,路加才看起来非常不情愿地端起兰斯那一份食物,走向暗道。
进入医务室后,兰斯果然闭着眼睛躺在解剖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