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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师尊他只想飞升(二)(1 / 2)

双修?

卫泱在心里嗤笑一声,折扇抵住南渡的胸口:“仙君不必舍生忘死做到这一步。”

“我自己倒是不要紧,”卫泱笑起来,“但是仙君的清誉可就不好说了。”

真奇怪,来往这么多人里,其他人一靠近卫泱就心生厌恶,唯独对南渡没有那种排斥感。

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愿意乖乖任他摆布。

卫泱用折扇将南渡肩上滑落的衣带给挑了回去:“穿好衣服吧仙君,若是想收我为徒,大可以直说。”

南渡解衣带的动作停了一下,偏过头看他,也许是因为青丝散下的缘故,看起来竟然有一丝懵懂:“你想做我徒弟?”

卫泱:?

“好。”

如果这是他和自己双修的要求的话,南渡可以满足他。

他当场挥手直接给卫泱结了个弟子契。

丝线从南渡的身体里纷飞而出,不由分说地在卫泱的胸口上形成金色的契纹,在暗室里形成涌动的光华,只那一瞬,他立刻就对眼前的这人感到莫名恭敬与臣服。

卫泱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九十九次,他都是这样一次次被摆弄着结契,卫泱感受着心口处的跳动,抬眸看向眼前的人。

图穷匕见的九十九位执行者。

卫泱的眼睛微眯起来。

果然还是要走到最后那步,天道和眼前这位都是推手,只是比他们的前辈们聪明不少,居然先用双修这么出其不意的招式迷惑他的心智。

但是……

但是那又如何呢?

有什么事能为难一只咸鱼呢?

就算是诸葛先生也扶不起阿斗,只要他自己不努力,没人能逼着他修炼,天道总不能将功力直接传给他。

卫泱折扇一开,就势躺倒:“别白费功夫了,你就算收我为徒,我也不会每天练剑打坐的。”

南渡点头:“可以。”

哟,说得还挺好听,卫泱仰头冲他灿烂一笑:“山门的早课我一节也不会去,过段时间的试剑大会我也不会参加,如果想让我舍生忘死地替您争名次的话,大可以省省了。”

南渡应允:“好。”

这都不生气,倒挺沉得住气啊,卫泱继续道:“使手段让我感激涕零的事情最好也不要做,我是不会对您有任何其他的感情的。”

他压低声音附在南渡的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师、尊。”

“说完了吗?”

南渡并未因为他的这些话有任何的触动,甚至没有因为他这种过于僭越的举动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如果你的要求只有这些的话,那下面轮到我了。”

他说完,一把将卫泱拽在手里的折扇给扔了出去。

卫泱脸色一变:“你!”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失了声。

“第一,我不喜欢双修的时候叫得太大声,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说话。”

南渡冷冷望向

他,仿佛是在讲什么宗门禁令:“第二,本君平时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过程最好控制在半个时辰以内。”

嗯?

“第三,未免人心不稳,本君重伤之事不可告知他人,若有需要,我会传音于你。”

什么?

卫泱还没从这些话里琢磨出一个中心意思,自己的衣带就唰得一下被人抽开了。

他想挣扎说话,才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了,他那点筑基都没有的修为在南渡强大的威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听着他道:“你既拜我为师,那第一次,就由为师先来教你,日后若有什么喜欢的姿势,可告知与我。”

喜欢什么?

什么姿势?

还有……

没有还有了。

卫泱眼睁睁看着南渡把仅剩的那件里衣给扔了下去。

脑子里那根弦砰地一声断掉了。

雪白柔美的胴体,好似冬日里的玉雕,被春风一折就弯下腰去,一开始是手指,玉人多情的琴,卫泱感觉自己变成了晴空中的一朵云,因为磋磨而便得膨胀,几乎就要落雨,紧接着——

一只白玉的仙鹤般骑在了云上。

温热的鹤,修长的颈,恍若濒死才从喉咙里吟出的变调曲,带着他从低空俯冲而上,在无限华美的乐章里,驶向高高的云霄。

*

卫泱渡过了人生中第一个失眠的夜晚。

尽管南渡办完事就走了,可柔软温热的触感依然停留在他的腰腹间,卫泱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手指摸了摸南渡坐过的地方,忽然拿折扇挡住了脸颊。

“卫泱!卫泱!”

房门被砰砰地敲响,卫泱起身一看,正是昨天领队的那位林松师兄。

“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林松急匆匆地要拉他,“快点,无涯仙君还要给新弟子讲话,等会儿还有早课呢!”

枯燥的会议,无聊的课程,卫泱当即打了个哈欠:“不去。”

“不去?这可是要计入新弟子考评里面的,记满三次报告给你的师尊,五次会取消你的优秀弟子资格,甚至还会少月俸!”

“是吗?这么严重,”卫泱吃惊地皱紧眉头,像是真心实意地在为林松担忧,“那师兄你还不快去,等会儿迟了可就不好了。”

“你……”

林松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远了。

卫泱是在崖边见到练剑的南渡的。

他今天穿了身劲练的青衣,身子挺拔孤傲,凤眸冷凝,腰身下压,剑尖扫过之处恍若春风拂雪,巍巍孤松都为之轻颤摇落,随意望去,都自成一幅飒爽的美人画。

卫泱太熟悉这个场景了。

毕竟他在所知道的既定故事里,另一个愚蠢的主角就会被自己师尊的这副样子所迷惑,进而崇拜濡慕,不可自拔。

可惜他不会,武艺和功力对于一个摆子来说毫无用处,卫泱只会觉得麻烦。

但是……但是不知

道为什么,卫泱看着南渡那折下的细腰,总会想起它昨晚在自己身上时是如何开合又锁住,一时晃神,剑光就扫到了他的跟前:“谁?”

“是你。”南渡收了剑,伸手拿出帕子轻轻地擦拭刚刚冒出的汗珠,点点晶莹落在他的额头,像是花枝上颤动的露水,昨晚南渡咬紧牙关,它们也是这样从额上、从锁骨晃动着坠落……

“你来得正好,”南渡伸出手,“这是传音石和通行令牌,以后你若有事,可用这个寻我。”

白皙的指尖滑过卫泱的手心,南渡的手指很长,却比他的要细上一些,因为刚刚练剑的缘故,还带着一丝温热,卫泱看着他微曲的手指,想到却是昨晚它们绷直了,一根一根,试探着挤进……

卫泱唰得一声打开了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