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清听到这个年轻人居然主动上套,他心里已经是欢喜的满地打滚!
如今赵德清正要向这个年轻人打听便宜丝绸的路数,这不是正好要睡觉,却有人送了个枕头?
于是就见赵德清笑着说道:“赵某也是刚从外地回来,这不才从码头上岸,正想着临安的酒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甚好甚好!”这个年轻人见赵德清答应的爽利,丝毫没有见外之意。他也是喜上眉梢,于是拉着赵德清就在涌金门码头附近寻了一间酒店。
二人在酒店二楼的雅座上落座之后,随即几样精致细巧的酒菜就摆了上来。之后两个人端起酒盏来饮了一杯,都觉得风生双腋,身上爽利。于是便笑着攀谈了起来。
等到两个人各自叙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赵德清才知道,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名字叫做“宋玉鳞”,果然是一个世代经商的家族里出来的人物。
而这个年轻人宋玉鳞一听说,赵德清居然是市舶司的一位在职官员,言语之中也是对赵德清颇为看重。于是这两个人推杯换盏就是一番谈笑。
这赵德清,此时心里还留了一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去问这个年轻人手中那些便宜丝绸的来路。
因为像这样的货源,往往代表着一注横财。那是人家生发的财路,想必不会轻易的告诉他,赵德清还得想个法子才行。
这时候,就见赵德清拿起酒盏来,无意中问起这个年轻人宋玉鳞,接下来一步生意还打算怎么做。
就见宋玉鳞感慨的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这生意做得没滋没味儿的,在海上跑一趟颇耗时间和精神,就只赚上一两千银子,实在是无趣得紧。
接下来的下一步,他的生意也不打算再怎么往下做了,正好趁着手里有几个银钱,打算在临安活动个官职,算是有个官身,也好光宗耀祖。
只不过现在,这位宋玉鳞却是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拿着银钱却不知该往哪里活动。
说到这里的时候,只见宋玉鳞忽然愣了一下,随后便是两眼带着热切之色,看了看赵德清。
“赵大哥是官场上的人,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门路,也好指点兄弟些则个!”就见这位宋玉鳞试探着向赵德清说道。
这个时候,就见赵德清假意沉吟了一下,手里的筷子放下来,却是一时间低头不语。
一看见赵德清这个样子,宋玉鳞就知道,这个人是有门路的!只是人家一定是心有顾忌,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要是赵德清对于官位这件事一点都帮不上忙,也就不至于表现成现在这样了。
就见宋玉鳞想了一下,随后低声对赵德清笑道:“赵大哥尽管放心,事成之后,弟弟必有一番人心送上……”
“宋老弟,你误会了!”这时候,就见赵德清抬起头来,苦笑着对宋玉鳞说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咱们兄弟俩一见如故,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我又哪能贪图你的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