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赵德清的话,只见他旁边船上的一位水手摇了摇头,向他笑着说道:“这个引水员管的事儿可多了,可不光是为了引路的。”
就见这个水手向着船上的这些客人示意了一下,引水员手里拿的那个本子。
“通州的石港场港口,几乎每时每刻都有数百艘船在那里停泊。所以咱们这艘船的锚地在哪里,在要什么地方报关交税,在哪一个地段卸货,那都是引水员提前给你规划好了的。”
“若是咱们这条船胡乱闯进去,占了人家的锚地,难免会引起船只混乱。”
就见这位水手笑着对赵德清说道:“要是几百条船挤在一起,都想到港口抢先下货,那还不乱套了么?”
听见了这位水手的话,只见赵德清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
而其他的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隐隐觉得这通州的局面似乎是大的很,好像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给规划好了一样。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这个时候,就见那位临安大儒陈恭寿对着自己的弟子说道:“来之前,老朽就听说通州的规矩大,看来果然如此!”
只见这位大儒说完之后,就手抚着须髯呵呵的笑了起来。而他的两位年轻弟子也靠在船舷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港口,恭恭敬敬的听着他这位师傅说话。
在这之后,只见引水员忙完了和船长货主的报关事宜,之后就拿着那个本子走到了几位客人的面前。
只见这个引水员,一个一个耐心的问清楚了他们每人的来意和去向,随后就在这个本子上一一登记了一番。
“怎么防人跟防贼似的?用得着把祖宗八代都问出来吗?”这个时候,就见赵德清旁边的小厮见引水员问得细致,不由得面带轻蔑,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没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却被那位年轻的引水员听到了。
只见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脸上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
随后,引水员就对那个书生冬海越说道:“既然先生是读书人,打算到通州来找工作的。那您就先不忙一上岸,就马上去招工的地点。”
只见这位引水员的脸上带着微笑,向冬海越说道:“在通州,只要是识文断字、家世清白的人,各个单位的需求都很大。”
“您可以用几天的时间,先在通州走走看看。然后再挑选一个您中意的工作……我给您写个条子。”
随后,就见引水员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叠信签来,在上面用铅笔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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