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站在一旁伺候的赵天良看到了沈墨的举止,心里也不由得觉得暗自吃惊。
说实话,这位沈郎君狠起来的时候,不阴不阳、软硬不吃的样子他也是见过的。
这一次阁老对他分外亲切,而沈墨也显得一副心中毫无芥蒂的模样,看起来脸上的笑容率真而坦诚,也不知道是发自内心还是出于演技?
总之,这个小子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等到酒宴摆上来,沈墨和赵阁老两人对饮了几杯之后,赵阁老随即就对沈墨提起了一件事。
这当然就是石牌村匪患猖獗,他想让沈墨给朝廷上书,请求批准通州本地驻军,也就是他那个女婿吕禄堂带兵前去进剿的事。
听到赵阁老把匪患说成了这么严重的程度,沈墨立刻就惊奇的挑了挑眉毛。
“竟有此事?”只见沈墨惊奇道:“没想到,通州居然这么不太平!”
“像这种匪患闹起来,若是咱们置之不理的话,一旦要是匪情蔓延开来,那可真是可大可小!”
“大人说的对啊!”这时候,就见赵阁老立刻赞同地说道:“若是假以时日,这些匪徒胁裹刁民声势越加壮大,真要是形成了一路反贼,那不成了一场大难了吗?”
“应该剿!剿灭这帮乱民!”沈墨立刻就点头爽快的同意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写折子上奏?”这个时候,就见赵阁老趁热打铁的问道。
“我马上就写!等朝廷批复的公文下来,咱们马上就派兵进剿!”只见沈墨向他答道。
“那怎么能来得及?”这一次赵阁老还没说话,旁边的赵天良却在一边插话道:
“通州来往临安,路途上虽然不远,但是朝堂上商议这种事,可不是一天半天能拿得出章程的!”
“大胆!”听见赵天良的话,沈墨才稍稍一愣。就见赵阁老在旁边立刻瞪着眼睛怒斥道:“此地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狂悖无理!”
“没关系!没关系!”沈墨听到阁老骂人,他在旁边立刻一脸忧心忡忡地说道:“贵总管说的倒是不无道理,若是公文往还、迁延时日,只怕这匪患再过一个月的时间,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奈何,要是没有朝廷的命令,咱们私自发兵的话。要胜了还好,官兵迅速返回驻地,朝廷上也是无话可说。”
“可万一要是剿匪的过程中出了一差二错,那可是要对擅自动兵者议罪的啊!”
听沈墨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阁老也点了点头。他也是曾经在内阁中做过官的,当然知道地方上私自动兵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要不然这样,你把匪患说的严重些,什么危及州城、荼毒数镇百姓之类的。”只见赵阁老对沈墨说道:
“不是还有事急从权这么一说吗?真要是那些匪徒过来攻打通州城,难道咱们的兵还不许还手了不成?”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