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王爷听到沈墨这么说,他立刻起身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
王爷这么一说,沈墨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大厅正门出去,转过弯就向着东墙那边走去。
十几个侍卫都打着灯笼,把周围照得明晃晃的。等到这一群人来到了冬琴死亡的现场,只见周围已经有两个侍卫正在持刀看守着尸体。
冬琴的尸体就蜷缩在墙角,整个人扭曲着,仰面倒在地上。
沈墨提着灯笼过去看了一眼,只见这个侍女的身上还穿着侍酒时所穿的衣裙。她的一双眼睛正向天望着,瞪得圆圆的,好像正在茫然的注视着沈墨。
在她的喉咙上,有一道干脆利落的伤口,伤口上的血液已经成了半凝固的状态。
沈墨上前按了一下冬琴的脖子,只见这道伤口宽还不到一寸,两边锋锐,探入尸体的喉咙极深。
“这是剑伤,”沈墨头也不抬地说道:“剑尖避开了血管,直接从喉咙中间的气管穿入,刺进了颈骨的脊髓里面。”
“天色这么黑,而且这个冬琴中剑的时候,她还在走动之中。”沈墨说着,用脚踢了踢脚边上的一个木质托盘。
“这个凶手干脆利落的一剑封喉,死者不但发不出声音,而且她在倒地之前,应该就已经死了……真是好剑法!”
“那这个使剑的家伙,是从哪儿来的?”听到沈墨这么说,一旁的侯爷立刻沉声问道。
“是从上面,”沈墨抬头看了看头上雕梁画栋的长廊。
“凶手从长廊上翻身下来,刺出了这一剑。”沈墨一边说,一边仔细地看了看旁边的朱漆栏杆。
只见栏杆上面被擦拭的光滑如镜,就连一丝灰尘和脚印都没有。
“如果要是我的话,翻下来之后,就一定会在栏杆上落脚。但这栏杆上面却这么干净,长廊外面的草丛也没有践踏的痕迹……这说明凶手的脚根本就没沾地。他直接刺出了致命的一剑,以后又就势翻了回去!”
“如此高来高去的本事,我可没有!”沈墨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把灯笼交给了一边的侍卫。
然后,他拍了拍手说道:“来个人搜捡一下,看看冬琴身上有什么东西没有?”
等到王府的侍卫上来,开始七手八脚的检查冬琴的尸体。他们才刚刚抬起这个侍女的胳膊,就听当啷一声脆响!
一个小小的瓷杯从冬琴的袖子里面滚了出来,落到了青砖地面上!
“这个,才是陆觉晓原本的那个杯子!”沈墨看了看这个死不瞑目、还在瞪着眼睛看着前方的侍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个侍女被人利用之后,随即就被杀人灭口。从伤口的血迹凝固情况上看,她是倒完了酒以后立刻就走了出来,然后马上就被杀掉了。所以她喉间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基本上凝固了。”
“弄不好,她死的比那个陆觉晓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