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三个人谈天说地,天色渐渐晚了,于是便各自就寝不提。
在里间屋的大床上,小符想到他刚才听的鬼故事,小手不由得紧紧抓着云鬟的胳膊不敢放手。过了一会儿,她就听到云鬟微微的叹了口气。
“小姐想什么呢?”
“沈郎说,那首词是他填的。但是诗词小道,他却不觉得十分喜欢……”云鬟抿着红唇说道:“那……在沈郎的心里,什么才是大道?”
“我也不知道啊?”小符听到云鬟这么问,不由得嘟起了小嘴说道:“姑爷这个人怪的很。”
“他手里拿着好多银钱,但是却依旧过着清贫日子。他写出的诗词能够让小姐惊为天人,但是却不见传扬于世。他要是心里面真有个大道,那想必是些……很厉害的事情吧?”
且不说屋子里两个小美女在颠来倒去的想着沈墨,沈墨自己在外间屋小床上,也是默默的想着心事。
沈墨的书法不但过得去,而且诗词古文上多少也有一些功底。就像是律诗粘对、填词平仄这些也都懂得一二。所以在抄袭古人诗词这方面,倒不至于露了馅。
让沈墨久久不能入眠的,是他觉得自己今天有了家人,从此之后,他又多了一份牵挂。
从今以后他不但要为自己打算,还要为自己的家人打算。这种感觉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让他觉得心里平添了几分幸福,又多了几分担忧。
……
第二天一早,沈墨照常上班。
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大食坊的那件案子,终于以口口相传的方式在临安城里面大肆宣扬开来。一时之间胡商巨宝、死尸猫妖之类的话题,在街市上、茶馆里被讨论的沸沸扬扬。
随着整个临安城上上下下对这个案子的关注,县太爷卢月脸上的神情也是越发的难看了许多。想必来自上面的压力越来越大,让他也感觉吃不消了。
县太爷很不爽,问题很严重,这里面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捕头徐旺。
等到过了两三天,卢县令向徐旺问起了案件的线索,却发现徐旺手下的这些捕快什么都没查到。这位县太爷不由得勃然大怒。
于是徐旺被结结实实打了20板子,然后县令放出话来,若再过三天案件还没有进展,就打徐旺40大板,再过三天就是60板。
除此之外,六天以后还要在徐旺的脸上直接刺上金印,先把“刺配”两个字刺到他的脸上再说。
卢县令说。案件要是破不了,直接就在金印的下边添上个地名,就可以把徐旺刺配到远恶军州去当一个贼配军。
这个刑罚叫做“流刑”,按照大宋刑律,要是刺配个三五百里远,在外边做几年苦工还可以回来。但要是刺配千里以上,那就是终生都不许归家。
这可是扎扎实实的重刑!被打了板子的徐旺,脸上整天就像是死人一样绷得铁青,疯了一样打发他手下的捕快出去寻找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