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斯没动,莫名就是不想在此时掏出手机来看,特别是顶着面前这个人的眼神,总觉得没有掌控住主动权。
黎斯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他只是笑了笑,却没有任何要动手机看消息的打算。
池濂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的若有所思。
话题又落下了,黎斯想了想又重新拾了起来——“你那天为什么要用陈陲华的名字?”
他的声音好歹将池濂钉在他脸上的目光成功挪开。
“他上周用的我的名字逃课,”池濂拇指压了压食指关节,说道,“那天是他补给我的一次名额。”
“哦,”黎斯点头,又问道,“逃课还有名额?”
池濂听了这话,表情肉眼可见地烦闷起来,他随手抓了抓头发,说道:“老贺给定的规矩,我一个月不能逃三次课。”
上次陈陲华逃课出去上网被逮住,用了他的名字,池濂这个名字犯错的机会就减少了一次。
所以前两天陈陲华说他赔偿给他池哥一次名额,谁知道他妈的保安是陈陲华大舅。
真他妈衰。
“今天是月初没错吧?”黎斯问。
“有话直说。”池濂抿唇冷声道。
黎斯挑挑眉:“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月才刚开始你就用完了三次机会,嗯,怎么说……”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挺厉害的。”
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似乎是在强调“池濂厉害”这个观点。
池濂:“……”
他没办法把这当作夸奖。
池濂冷哼一声,觉得在黎斯这儿碰了壁,没好气地扯回了视线准备趴桌上补个觉。
这时某位真正的陈翠花噔噔噔地跑来了,手上还捏着套白花花的卷子。
他在池濂的面前停下,见他池哥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一截瘦而白的手腕搭在后颈。
他可没那个胆量叫醒池濂,于是他愁眉苦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池濂看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妥协下来。
在他准备慢吞吞拿着卷子重返来路时,旁边漫不经心托着腮眺望窗外美景的黎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低头看看卷子又抬头看看黎斯,决定问个题不挑人,都是学神,芯子是一样的。
能教做题的学神就是好学神。
于是他伸出手叩叩黎斯的桌子,清了清嗓子。
黎斯的目光从窗外美景移到他身上,然后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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