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或许不见,但假以时日,他们这一代的学阀,终究会真的沦为书籍看护保养人员!
然而这事情是他们自己捅出来的,圣旨也已经雷厉风行的下达,如今整个萧国都知道了,他们也不可能抗旨不尊,唯一能做的,就是掐准那个“贡献一部分书籍”的点了。
他们将自己认为最重要的知识牢牢握在手里,以保证自己未来在冲击中还能占据一席之地。
不过很快,他们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工部的实验室有一个黎杰芎,黎杰芎下面还有源源不断涌入的研究者,他们带来的新的知识体系,将旧的知识体系,直接毫不留情的冲垮,残忍无情到了极致。
这些事情,皇室和部分朝官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周承玉没有进一步直接利落的将学阀铲除的原因。
他们看着这些学阀世家的徒劳无功的挣扎,眼中带着的是怜悯和惋惜。
当然有像那些学阀世家一样为了自身而做保留的人,却也有宋老爷子、余映、符谦这样,直接将有用的书籍无条件捐献的人。
不过他们捐的不是女皇下令建的长安图书馆,而是女学自己的学校图书馆。
其实不止是女校,太学也是有自己的学校图书馆的,只不过不叫这个名字,而叫文苑、崇文馆。
女学的文苑是沈娉任学长期间自己掏钱建起来的,规模不大,书籍也是和余映两人拼拼凑凑的,多是跟科举有关的书籍,完全没有太学的丰富。
但现在周承玉借着建长安图书馆的便利,顺手也给太学和女学都批了资金,新上任的女学学长是余映的老相识,一位襄州的女诗人,她与余映都是有尊号,在文学界声望很高的人。
她并没有参加科考,但在知道女学之后便直接从襄州不辞辛劳的来了长安并就此定居,而且她也是第一个拥有老师资格证的人。
当然这个资格证目前并没有通过朝廷认证,只在女学和南书房有用。
在知道她之后,周承弋曾邀请过,然而这位女诗人并没有答应,而是选择留在女学,接替了沈娉离开后的学长之位,并完成的非常出色。
周承弋看了今年科举的名单,拥有会试资格的女举人比去年翻了一倍,纵然还是比男举人少,却已经开始叫那些男人们产生了危机感。
听闻今年长安一直很热闹,赶考的学子都比往常提前来京了,就为了长安书坊和赵家楼联手出的《五年科举三年模拟》等考试模拟卷。
符谦都没想到,考试卷的销量会这么好,几乎占了长安书坊的三成盈利,直接将手头的几个冷门一点的杂志都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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