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口中的老师指的正是俞仲翎。
如之前所说他们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然则房观彦上面还有唐鹤年这个师父,他纵然立场不同,对房观彦也是足够爱护,房观彦做不到不认他。
这次回来后,房观彦开始喊俞仲翎老师,俞仲翎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其实内里高兴的不行,还觉得这有俞骁的一部分功劳,最近对这个二儿子那是真的好。
俞骁于是更肆无忌惮的喊房观彦师哥,大抵是这两个词太有感染力,渐渐的,理藩院叫师哥多了起来。
竟是和先前出使沙蛮时的场景一般无二。
房观彦也不讨厌,就随他们去了。
周承弋听闻眉头微皱,“你去我更不放心,他们才做过囚禁使臣的事情,谁知道这次会不会又来。”
“你忘了我们这回是在边线会面,她总不能当着将士们的面抓我。”房观彦顿了下又道,“若是他们当真这么做,我最少能保证我们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
“那个阿芙罗拉——”周承弋想说什么又合上嘴,咋舌了一下。
房观彦奇怪的看他一眼,突然了悟,“你该不会……还因为之前的事生气?”
“不是生气,是吃醋。”周承弋半点都不羞耻,还扯着领子凑近房观彦,哼哼着道,“你闻闻,是不是一身的酸味?”
酸味没有,倒是有一股好闻的香草味直往鼻子里钻。房观彦知道这是周承弋常用的香皂,自己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
房观彦又忍不住笑,他发现周承弋越来越像个缠着他要糖吃的小孩子,然而这种感觉并不坏,相反,还会因此觉得开心。
他喜欢周承弋在他面前撒娇耍赖厚脸皮的样子,这些是独属于他的。
“你笑什么?”周承弋皱了皱眉,伸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大声嘟囔道,“怎么近来我一说话你就笑?难道就这么好笑?看来我得去找一本恋爱书仔细悄悄,看看你到底在笑什么。”
他越不让房观彦笑,房观彦反而越想笑,忍了忍,眼角眉梢却都染上了愉悦的气息,“哪里有这种书。”
“没有?那没事,很快就有了。”周承弋嬉笑,“还能当个恋爱记录用呢,让全萧国都看到我们怎么相爱的。”
“你说好不好?”周承弋低头去亲他的眼睛。
房观彦觉得脸红,眼皮上有点痒,他低声道,“你总是这样大胆,早晚有一天会暴露的。”
“那便暴露好了,我巴不得他们都知道。”周承弋随手折下一朵花送给房观彦,“不过你的前途更重要,这些事情都可以慢慢来,我想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其他人都不重要。”
房观彦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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