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玉全明白了,愤慨的捶桌子,“这一切竟然是四哥策划的阴谋!卑鄙!”
“……”大臣们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两年前的太子监国……
周承玉当皇帝没有七天,就懂了四哥老挂在嘴里的“社畜”的意思,也读懂了他那时不时露出的怜悯。
偏偏别的皇帝还可以当昏君,周承玉不想也不敢,苦逼兮兮的过着九九六的生活——嗯,因为她年纪小,还在长身体,全年上朝终于变成了六日朝一日休,可喜可贺。
然而四哥不想当皇帝,皇嫂生不出孩子,她都没有盼头……等等!二哥家的小宝宝,已经会走路了!
周承玉突然燃起了希望。
“阿嚏!阿嚏!”正在定国公府追着天鹅兄跑的小不点突然定住连打了两个喷嚏,还因为动作太大,把自己冲击的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他也不哭不闹,哈哈笑了起来,看到徐瑞紧张的跑过来,张开双手含含糊糊的喊,“抱!”
亭子里搓麻的声音突兀的停了。
“安阳!”定国公看着安阳长公主露出恍然的神情,担心的问道,“没事吧?可是身体哪儿不舒服?”
长公主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来,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坐的腿有点麻了。王妃啊,你来帮我打两圈,我起来走走。”
王妃也不是第一次替上桌了应了一声,没有人觉得奇怪。
安阳长公主走到廊下有些出神的看着徐瑞抱着乖巧的周平晏,有热风吹过来,她看了看遥远的天际。
她恍然的想:她的女儿小时候也是这么乖来着,如今西都已经攻陷,不知道她……可还好?
又或许早在北胡可汗交换时期,便……
长公主一直尽力不去想,她当年将女儿带回来,本来是想带她好好过,可是那个可汗却以她是草原公主的名义,要她回去。长公主阻止过,女儿却选择了回去。
她无力去挽留。
周承弋说是把出使的事情交给俞仲翎,然而朝中百废待兴,俞仲翎这个顾命大臣需要留守京中,所以最终出使之事还是落在了房观彦的身上。
今日理藩院里出现了十分神奇的一幕,一身亲王制式精美繁复朝服的周承弋——这位被朝中上下悄悄称作摄政王的前皇太子现瑞王殿下——正在左侍郎房观彦房大人背后跟进跟出。
要说气氛不好,瑞王虽死死盯着房大人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来;要说气氛好,两人却是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表情瞧着很是紧绷。
理藩院的众臣们表面上看在认真工作,其实都控制不住的把视线落在他们两的身上,暗中观察着。
周承弋不说话,房观彦倒是想跟他说,然而他一转过去对上眼,周承弋就会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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