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矿更不必说了,萧国羽林军、天启军、锁甲军三只主军队,合计有百万将士,养起来特别费钱,尤其是锁甲军钟离越带的那支亲兵和羽林军护驾的守卫团,各个都是最好的精铁铠甲和武器,一件的价格足够打四五件普通铠甲了。
天启军就过的拮据一点,然则每年的军备用矿那也都是数以吨计的。
沈娉笑容平和,说出的话却相当有霸气,“他们识相,自然会短尾求存,若是不识相,那笑纳整个西域也不是不可。”
“很可以。”周承弋很欣赏的竖起大拇指,“狗咬人就该把牙齿打掉,腿打折,让它再也不敢伸爪子。”
西都在商讨战术,长安乾元宫寝殿内,气氛有些凝滞。
“陛下要好好休息,不要过度操劳。”太医收回探脉的手,起身时对着王贺使了个眼色。
“有事就在这里说,朕没有什么不能听的。”皇帝说着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鲜血直接从口腔涌出,尽数喷在被子上,连在旁边给他顺气的周承玉衣袍上都沾染了。
周承玉是真的担忧,眼睛整个都是红的,“父皇……”
“朕没事。”皇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头,拿过王贺手里的帕子将嘴唇上的血擦干,手在不受控制的发着颤,他神色颇为疲倦。
太医沉默的跪下来,不敢说。
皇帝眉头用力蹙起,情绪一上来喉咙就血腥味翻涌,他再次咳嗽了起来,这回用手帕压住了,然后涌出的血却根本止不住,不仅染红了整个手帕,还滴滴答答的落下来。
“算了,朕的身体朕心里清楚。”他厌烦的挥了挥手。
正这时,外面祝春福来报,“陛下,裴二公子回来了!”
“咳咳——快请!”皇帝激动的坐起来。
裴炚大步流星的走进乾元宫,他风尘仆仆,身上的脏衣服都还没脱下,带着一股腥气,他跪在地上,呈上手中玉盒,沉声说道,“裴昇亦凯旋!”
“咳咳咳好!好!”皇帝了却了心头大事,大声笑了起来,鲜血从他口里不停的往外涌,他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眼神竟然开始涣散。
“陛下!”王贺和太医都惊了,赶紧上前去。
皇帝嘴唇无力的张合,王贺凑近了才听清说的是,“封,忠烈侯……”
周承安收到皇帝吐血昏迷的消息匆匆赶来之时,乾元宫外已经跪了一大片的人,他看着众大臣脸上的表情,眼中精光一闪,转而又转换成悲恸模样,装模作样的哭道,“父皇!”
周承玉正用袖口擦着眼泪,闻言狠狠瞪过去一眼,压低的声音没有了奶气格外的凶狠,“你嚎什么,父皇还在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周承安被突然怼了一下,很是心梗的看着她,心里恶狠狠的想:等他上位了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绿妩好看!
面上却道,“我这是关心则乱,此等时候,你们休得污蔑我!”
周承玉还要说什么,周承爻拉住她,神色有些冷的看了周承安一眼,竟是难得用兄长的身份压过去,“老五,闭上你的嘴,这里暂时轮不到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