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并不在一开始就长篇大论的说萧国如何如何,而是从前朝开始的,尤其着重讲了一下末代那段时间前朝统治者的荒淫无道,在其统治之下的民不聊生。
待到将前朝的印象分击弱之后,再说起萧国,着重介绍由盛转衰沉重悲哀,再由衰败至中兴的艰难困苦,彻底将这群小道士们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有人忍不住问,“萧国会一直存在下去吗?”
房观彦是臣子不能答这个问题,他看向周承弋,周承弋顿时笑了笑,开口道,“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长盛不衰,这便好比是一个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落伍了的便会被淘汰,无论是角儿还是统治者。”
“世界的进程是一往无前的单向线,倒行逆施者基本都没有好下场。”周承弋如此道。
小道士们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虽然没说好与不好,那一粒种子却已经悄无声息的种在了心间。
果然教育便是开民智的首选方法。
后续的思想教育依旧是由房观彦上的,因为他的讲话技巧高超,让人不自觉地放松跟着他的话而动脑子,因此每次农学大师一下课,众人一想到接下来的是思想教育课程,脸上便不由的欢喜。
如此数天很有效用,虽然还是自认是鸿蒙教的人,但明显对于萧国的排斥低了许多,反而他们现在最亲近的,成了顶着“萧太子”身份的房观彦。
偶尔也会叫上一声老师,还会将自己的绣品,或是种的东西分给两位老师。
“到底是这般年纪的孩子。”周承弋看他们的目光就像目送带了三年的重点班要去参加高考了一般的慈祥欣慰。
房观彦找师父借用酿酒的各种物什,顺便告诉了他这件事。
“什么?云浮子要回来?”原本百无聊赖打算明天就走的唐鹤年顿时回心转意,打算留在这里等看完云浮子的热闹再走。
唐鹤年苦云浮子久矣,如此千载难逢的时机,自然不可能放过的。
又是两日过后,云浮子当初骑走的老驴终于得吧得吧的回来,它瞧着似乎又干瘦了些,显然跟着主人并没有过什么好日子。
所以它走到离院子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突然就歇菜不动了,要不是还吐着气,都以为是死了。
云浮子怎么催它拉它劝它扬言要打它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周承弋掏出了一根胡萝卜。
这刚才还不动的驴顿时甩着马脸高兴的跑过来,若非云浮子眼疾手快抱住驴脖子,差点就从上面摔下去。
不过等到了小院,云浮子就没心情计较这个了。
他看了看满院的人,本能的懵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承弋:我撩!
房观彦: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