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道进去就听见里头皇帝寒声问道,“你方才说的这些话是在怪朕?”
“儿臣不敢。”周承爻虚弱疲倦的声音透出两分僵硬。
“是不敢而非不是。”皇帝的语气听起来喜怒不辨。
周承爻闷咳两声针锋相对的吐出一个字:“是。”
皇帝的呼吸声顿时沉重急促了三分,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乾元宫蔓延,便是连王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就听呼呲呼呲破风箱般的喘气声和周承爻的闷咳交错。
两人之前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题,但房观彦直觉能让和亲王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应当是为了先生抱不平。
钟离越大步走进去将这氛围截断,“行了,两个病秧子还吵架,生怕自己活太久了?”
皇帝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脸色难看的将冒火的视线转向他,“你也是来怪朕的?”
“我是来问情况的,你冷静点,别人还没找到就先自己气死了。”钟离越一句话差点让皇帝当场撅过去,呼吸顿时更粗重了,也用手帕捂住嘴咳了起来。
“陛下!”王贺赶紧上前给他拍背顺气,皇帝通红的眼睛比手帕上的鲜血都要刺目。
王贺大惊失色,却被皇帝警告的看了一眼。
钟离越则在盘问一旁的长夏和凛冬,凛冽凶煞的气息尽数放出往两人身上压去,“人是在哪里怎么出事的,一五一十好好给我答清楚,若是有半点错漏,我当场砍了你们。”
两人都是点头,长夏战战兢兢想说话张嘴就忍不住打颤,话都说的断断续续的。
钟离越眉头一皱,长夏骤然被杀意包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离越的杀意能叫敌军都肝胆俱裂,更别说十五六的少年。
“你说。”钟离越皱眉点了凛冬,因为不满气息更加凶悍。
凛冬心中亦然战栗,表现却比长夏要好一些,简洁的将情况说了,“昨日殿下出宫去了长安城内一夜未归,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他是在宫外失踪的?为什么没人跟着?”钟离越听后语气却是一变。
这个问题两个奴婢都不能回答,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子失踪,那都是他们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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