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二话不说的走出来,反手将其又合上,看着像是跑出来的,呼吸隐隐听来还有些不稳。
长夏看着周承弋的脸色,有些奇怪道,“殿下,是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怎么了,没什么!”周承弋回答的声音发虚,生硬的转开话题道,“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
长夏立刻道,“回禀殿下,是丞相大人来了。”
周承弋一听是房观彦他亲爹来了,瞬间只觉得更加心虚。
房丞相辗转反侧一夜不得寐,一大早就起来往房观彦府上去了,他走的后门密道直通后院,然而左等右等,眼见天色透亮,也没见着自家儿子。
房观彦嫌少在外留宿,符谦便是留他住也时常不应,也是自从止戈横空出世后,他才为了能第一时间看到稿子主动入符府住过几日,后来同周承弋有了书信往来,就不常住了,再到后头,符谦也连房观彦的人都难以得见。
房丞相心中已经有了不妙的猜想,却还是倔强的怀着几分希冀找到符谦府上去。
一去就发现小公爷府外停了不少熟人的马车,进去一瞧大堂里除了主人符谦外,还有沈太师,蒋尚书以及裴昇亦的长子裴明。
“昨日原也是为了庆祝,一时忘了分寸,还望诸位莫怪。”
周承弋灌酒太凶,裴炚直接不省人事,杜冰箬到了后头也是站立不稳,所以其实只有骆异回了自己家,另外这两个都留宿,一夜天光到现在都没醒酒。
彻夜未归,符谦早便料到家长会寻上门来,所以早早便在这里等着了。
房丞相立刻便问道,“观彦呢?”
符谦有些奇怪,“子固同殿下还有另一场,随殿下回宫了,竟是没有回去吗?看来喝的不少啊。”
他说着想起周承弋那海量便肃然起敬,见房丞相变得捉摸不透的眼神,又赶紧补充了句,“殿下可是为子固挡了一夜的酒,想来是早便知晓子固的酒量,必然拿捏着分寸,丞相公不必如此担忧。”
房丞相神情怔怔吐出一句话,“不,我不是担忧观彦……”
“莫非还担忧殿下?”符谦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丞相公大可放心,殿下的酒量相当好,喝倒一个区区房子固没有问题。”
“……”就是因为喝倒才有问题啊!
子固那倔强的性子,如果真的……那万一……不敬太子是小,犯上作乱是大,也不知道儿子酒品怎么样,要是过于糟糕做了些什么叫太子恶了的话可如何是好。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俞仲翎的书信慢房观彦一步寄回了京中,信中提到房观彦出使表现十分不俗,萧国正缺如此不卑不亢敢于发声又擅于发声的外交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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