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滔滔不绝地将钟离越夸起来,都没有重样的。
周承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的话打断,深刻觉得裴炚和钟离越待久了,人也逐渐钟离越化了。
这场误会解释完毕后,符谦看了看这两人的姿势,神色透出难言的复杂,缓缓说明来意,原来是为房观彦办接风洗尘宴才特意请了休沐假来的。
周承弋在符谦的视线下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搂着房观彦,心中有些怪异,面上却装作十分自然的将手转移搭在房观彦脖子上。
手指无意识触碰到他的脉搏,跳的非常有力度。
房观彦强忍住住心口的狂跳,不动声色的回绝道,“抱歉,我与殿下已经有约了。”
话音未落,就听周承弋大方的挥挥手,“不碍事,我们要喝酒随时都可以,这群人聚在一起却难得。”
“你们要去哪里吃?谁请客?”说着已经很自然的问起这些事情了。
房观彦沉默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说出什么。
接风洗尘宴还是在符谦府上办的,厨子是请的醉春楼的师傅,菜色和味道当真一绝,当然如果这上来的不是什么方便面、三明治就更好了。
周承弋一定会不吝赞赏的。
接风洗尘自然也有酒,因为桌上大多都是不擅酒的人,符谦只叫人从醉春楼搬来了几坛清酒,“就是难为杜兄没得烈酒喝了。”
“无妨,烈酒虽美,独酌又有什么意思,却是不若呼朋引伴。”杜冰箬主动开酒坛为众人斟酒。
房观彦并不想喝醉,但这般场合又不得不喝,他还是主人公,理应第一个敬酒,连着三杯下肚,便是清酒脸上也起了红晕。
所幸他出使这段日子,不仅外语水平突飞猛进,酒量也是成长了不少,只是至多还能再来两杯。
房观彦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己喝醉之后的德行,不太想被其他人看到。
周承弋瞧见了他蹙起的眉峰,很自然的主动拦酒道,“观彦酒量差,等会与我还有一场,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找父皇求来的烈酒,不应辜负啊,我酒量尚可,便由我替他喝吧。”
众人无可无不可,裴炚和杜冰箬的关注点都在那烈酒上,十分心动的想要蹭酒喝。
不待两位当事人说话,符谦扇子一转一人敲了一下,“喝着我的酒还觊觎着别人的,你们怎么这么能?不是想喝酒?行,今儿个谁不给我喝吐在这,我还就不放人走!”
两人立刻不敢出声了。
后来全程便都是周承弋在喝酒,于是众人便也知道了他话中的一个骗局:那不是酒量尚可,那是把裴炚喝的东倒西歪不省人事,然后再将北方大汉杜冰箬喝的连连求饶,嘴里的劝酒令都变成止酒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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