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不想被当成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给超度了,便点了点头,“你理解成离魂症也没问题,不过目前这里只有我一个。”
“你是我姐的儿子吗?”钟离越问。
周承弋斟酌一二,“身体如假包换。”
“行,那就得了。”钟离越竟然就应下了,给出的理由也很令人哭笑不得,“看你也不讨厌,做的事也都是利国利民,那便无事了。”
周承弋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然而钟离越真的站起来说了句“我走了”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在门口被绊的踉跄一下,低声骂了句什么。
周承弋抿了抿唇目送他的背影走远。
无人知道钟离越回府后独自一人在祠堂待到一天一夜,再出来时,又成了那个又酷又飒又话痨的钟离元帅。
朝中的风云变幻仿若历经数个春秋,出使西洋的使节团也并不顺利。
不过终究还是不负众望的拿下了西洋炮,同时还带上一些种子作物和一些西洋传教士,归心似箭的返航,日夜兼程除了补给不做停留的竟然将行程缩短了一半。
远远望见祖国的海岸,所有人都站在甲板上翘首期盼。
“观彦,”俞仲翎在船上待得太久,已经有了一些不适的症状,他脸色称得上惨白,但人却很精神,“马上就要靠岸了,乡试近在咫尺,你书看的如何?我这理藩院左侍郎一职可是专门留给你的,你一定得考进三甲啊。”
“学生尽力。”房观彦说着这话,眼睛一直落在越来越近的彼岸。
“三甲可不是尽力就行的。”俞仲翎自己是二甲前列进士出身,很明白想入三甲是何等的困难。
想着便觉得不放心,忍不住劝道,“不然这般,你带着这群传教士慢点回去,直接错过乡试,待明年准备充足,必然能金榜题名,我等你一年。”
这主意出的,果然是不择手段。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不择手段,才终于得到这些西洋炮。
房观彦知道俞仲翎是为自己着想,他婉拒道,“若入不了三甲,便是我能力不足,已经努力过了,尚书无需可惜。”
俞仲翎连忙道,“你别这么死板,咱们——”
正在这时,船靠岸了。
房观彦喜形于色,告了声得罪,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船。
众人还在因为久不着陆有些目眩头晕之时,房观彦已经牵来了一匹马,竟是要快马加鞭立刻往京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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