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当即想要起身告辞,皇帝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他,“既然朕身体不适诸事不宜,不若便由太子监国吧。”
“陛下圣明!”王贺带头,整个寝殿内都回荡起这句话。
周承弋:“……”不,我拒绝。
“父皇!”周承安带着怒气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
周承安和庞太保这对岳婿被丢出乾元宫之后,庞太保拂袖离去,只有周承安不甘心非要在外面蹲守。
还真给他蹲到了皇帝苏醒,当即二话不说就闯了进去,钟离越的锁甲军守在内殿,而乾元宫外围则是百里追的羽林军。
皇帝未醒,太子最大,房丞相、沈太师等这些重臣又都听太子的,非常时候非常行事,且五皇子确实吵,百里追自然听之任之;然而现在皇帝醒了,羽林军是直听皇帝调令的,太子的命令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况且周承安怎么说也是皇子,老子醒了,儿子要去见一面当不得错处。
周承安打着想要告黑状的想法,做出一副被欺辱至极的神情刚踏进殿中,就听到皇帝点太子监国的这句,顿时怒上心头。
他自屏风后转出,想也没想就直接状告周承弋和钟离越狼狈为奸意图谋反。
“父皇,此等狼子野心之人,怎能叫他掌权!父皇三思!”周承安永远能以一副正义之士的表情和语气泼脏水。
若不是周承弋就是当事人,他都要信了。
不过虽然不信,但借此事为由倒未尝不可,在皇帝询问的看过来时,主动接下这口锅,“父皇,五弟所言之事确实是我做的,虽说事急从权,却也过于张狂。儿臣觉得朝中之事,不若叫丞相和六部共同管治,元帅坐镇中军监管,三权分立,以免专权独大。”
“不用。你也说了事急从权,朕不怪你。”皇帝似乎一眼看穿了他的把戏,语气淡淡的否决他的提议,“朕又不是没太子,百官哪里有自家人亲近。”
“父皇,儿臣早已经被废了,恐难服众啊。”周承弋不甘心的扑腾了两下,企图把这个按在身上的重任甩走。
皇帝闻言当即叫王贺取来一副已经写好的圣旨当场念了,太子前面的废字就这么被剔除,储君之位就这么突然的落在周承弋身上。
“太子殿下,接旨吧。”王贺恭敬的将圣旨递过来。
周承弋却下意识的战术后仰躲过去,旁边周承安猛地将圣旨抢过,目呲欲裂的落在盖好的玉玺下写就的成旨时间上——永成三十九年九月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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