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动招惹是非,可也没有是非来了退避的道理。”房丞相眉间两道沟痕顿显,显然是不敢苟同。
“能简而化之之事为何要徒增困难,平白耗费时间。”沈太师一声重哼,胡子都吹了起来。
皇帝:“……”
两位老臣带头吵起来,刚安静不足一会儿的听政殿又一派喧闹,皇帝只觉得耳朵嗡嗡糟糟,捏鼻梁的力道都重了许多,留下一道红痕。
“太子!你来说说。”皇帝扬声直接点出周承弋。
听政殿顿时就没了声音,视线都齐齐落在一旁不知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还是在神游天外的周承弋身上。
王贺犹豫着小碎步上前,小声提醒,“殿下……”
周承弋做了个打止的手势,摸着下巴一边快速的转着脑速,一边头也不抬的念叨道,“我觉得沈太师说的很对,远征耗时,我们要尽快拿到东西,不应该在此多费时间,而且难道一个不开放港口我们就一个个打过去吗?过于霸道无理了。”
“但房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周承弋话题突然一转,“被人莫名扇了一巴掌,却还要笑着去赔礼,光听着就咽不下这口气,我华夏自古以外学孔孟之道,以大国之风自省,可如此行事,倒更像是怕事,叫人小瞧了去。”
裴将军之流对他的这个形容非常上头,纷纷应和,“殿下说的对,我们不是反对出使,而是反对就此不明不白的谈和!”
“我萧国岂是怕是鼠辈,他这般欺辱,焉能就此罢休!”
周承弋做了个压下的手势,“父皇,既然两者都有利有弊,何不取双方长处来个既能平息事态,又能展示国之雄威的方法。”
“哦?什么个取双方长处的法子,太子不妨说道一二。”皇帝道。
周承弋一笑,“其实折中的法子无非两种,军演或是阅兵。军演分两种,自家内部磨阵容练兵的,或是前线用以警告震慑敌军的,在交战中使用还有挑衅之意,所以此事用阅兵最为合适。”
“《左传》曾记载‘观兵以威诸侯’,故阅兵二字我知其意,然则军演是何?”沈太师将众人的疑惑说出口。
周承弋结合自己与原主的知识解释这这个词,“军演便是军事演习,也便是训兵讲武。”
萧国军队其实很流行军演和阅兵,尤其是周承弋那还没有正式见过面的舅舅钟离越上台之后。
钟离越军纪严明,对将士的风貌也很严格,军中无妓,也不允许将士逛花楼。原主记忆里,他舅舅隔三岔五就搞突击检查,不合格的直接降级,硬生生将军队的邋遢习性为之一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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