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终究是少数,更多的是后者。自然也有人觉得符谦这个决定过于大胆,代理商可是一分钱没花,卖不出去书坊兜底,天下竟然有这种好事?
“你也不怕他们卷款跑了?”裴炚一开始听说的时候,看符谦像是看一个大傻子。
符谦却直摇头,“非也非也,看似是我吃亏,实则是我就坐在这不费任何功夫,白得两成利润。”
他就出个印刷费,然后别人甘愿跑腿卖力,钱平了工本费,确实算是白赚两成。那些人跑腿是为了自己,三成利润那可是零成本,完全血赚。
这便是双赢策略。
而且符谦根本不怕这些人卷款跑了,这么大的利润和回报,哪个人舍得干一票就走呢?
“大不了多请些工人,这两日加急赶出来便是。”符谦对于花钱雇人这方面十分有心得体会。
说完自己的安排,符谦又说起另一件事,“创副刊一事当真是停滞不前,不知道何时我才能收到一份写的又长又好的小说稿子呢。”
他故作苦恼,余光却觑着房观彦的脸色。
房观彦给自己续了一杯白水,直接下逐客令,“小公爷慢走,不送。”
符谦对他的冷酷无情呲了呲牙,临走之前还冷嘲了句,“你也就敢私底下学学那位喝白水了。”
房观彦抬眸扫过去,只见一道残影,符谦仿若鬼在背后赶一般提着衣摆飞快跑远。
数日后又一个十五,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下,将整座长安城银装素裹,呼啸的北风刮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冰棱挂满屋檐,街上的青石板道都覆了一层冰,滑溜的别说跑马了,便是人慢慢在上头走,都指不定摔得七荤八素。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也依旧有人出门,大部分都是冲着长安书坊去的。
蒋羽生就是其中之一,他顶着一身冰雪进门,后背湿了一大片,显然是不小心摔了,好在他穿的衣服厚,除了略显狼狈外,倒也没什么实感。
他一进来就瞧见柜台里的骆异,上前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前几日掌柜的不小心摔伤了腰,我帮个忙。”骆异解释了句忙问他,“你又是怎么回事?外头那般大的雪,都不打把伞?总不会是觉得大丈夫不该这般吧?”
“我哪有这么傻,自然是拿了伞,只是路上摔了一跤,人没事,伞无了。”蒋羽生说起这事有些郁闷,不悦的瞪了一眼笑开怀的骆异,“少废话,赶紧给我拿新一期的《长安》。”
骆异拿给他,又调侃了句,“是谁说的绝对不会买长安书坊出的书?便是看一眼都觉得遭受玷污?”
“本来就是如此!通俗小说便是对文学的扼杀!”
“可你喜欢的《狐梦》也是通俗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