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帮你可以,需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第一,你今晚和谁在一起。”
陆灿咬咬嘴唇,潜意识告诉他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回答也许会面临某种可怕的灾难。
然而下一秒,按在他手上的“冰凉物体”忽然向后移,顺着他的脊.柱不紧不慢地一节一节往下捋。陆灿被弄的全身发抖,脱口而出,“和刘冠!”
“哦,他啊。你记不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许以身犯险?这是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很好回答:“记得。”
“那么第三个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声音与平时无异,陆灿却感觉出他在极力隐忍着,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吓得陆灿忍不住向后退一步。
可惜没成功,后面那只手抵住他的脊背,不仅不让退甚至还把他往前带了一点,“第三个问题,不听话是需要接受惩罚的,你认同么。”
陆灿脑袋混沌一片,已经失去思考能力,迟钝地张张嘴,想问问要怎样惩罚。
没等问出口,对方直接用行动告诉了他。
眼前一黑,是熟悉的手和温度,陆灿右脸被迫压在瓷砖上,这让他体表的温度降下去一些。紧接着灼痛感袭来,他说不清什么感觉,一面被炙烤着一面又觉得那股邪门的燥热被驱散,整个人混乱不堪。
世界在他眼前无限缩小、缩小,缩成一个殷红的圆点,在某个顶点又“砰”地炸开、扩散。他盯着四溅的圆点,忽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一碗刚煮出来的白粥,被勺子搅来搅去,热气是散了,可也搅烂了。
陆灿贴着冰凉的墙壁,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张弓,呼吸乱到不像话。季明泽冷眼看着他的战栗和紧张,却不想给他任何缓冲的机会,再次施压。
——今天他真的生气了。
他无法形容接到那通电话时的感觉,更说不出看到陆灿时的心情。跨年夜,大街上男男女女悠闲地朝着江边走,准备去看每年一度的跨年烟花秀。只有陆灿孤零零地逆着人流,外套衣襟大敞四开,眼底和鼻尖都是红的,红到他手臂青筋都突出来了。
只一眼,季明泽就猜出他去干了什么。这人似乎总是不听话,八年前老师告诫不许进危房玩的时候非要和男朋友进去玩,八年后依然这样,依然在做那些以身犯险的蠢事,依然不懂得保护自己。
“陆灿,”季明泽附到他耳边,低声问,“你知道在商店仓库那天,我说了什么么?”
那天计算完修车费后,陆灿要结清债务,当时季明泽说了句话,陆灿没听清。不过此时陆灿根本没心思回忆,或者说,不止仓库,他连季明泽现在说什么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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