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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3 章(1 / 2)

白鸟任三郎跟来接待的人寒暄了几句后,就扭头去找寒川深流。

正好看到寒川深流挂了电话,一边把手机往风衣的口袋里放,一边往他们这边走来。

接待人扭头一看,表情就僵硬了:“白鸟警官,那位就是您的同事吗?”

白鸟任三郎已经习惯了,并且深深地明白这时候绝对不能解释寒川深流已经辞职了现在只是顾问之类的,语气斩钉截铁:“是的,他是我们的精英。”

接待人欲言又止:“……那就请各位跟我来吧。”

社长让这些警察低调点进去真是太对了!

现在警察学校招人是不是不搞背调和政审啊?!

趁着坐电梯的时候,接待人努力叮嘱两位警察:“宴会厅里正在举办一些活动,我知道两位是冲如月大师来的,但按照流程,接下来有个环节必须要如月大师在场,社长要和如月大师一起上台介绍他的新作,所以请两位等那个环节结束了,再进行抓捕。”

是,如月大师是犯人,但这个宴会要介绍如月大师的作品,而且如月大师是这个宴会的贵宾这件事,已经宣传出去了,如果不等这个环节结束如月大师就不见了的话,那宴会上的人们可能就会开始讨论如月大师为什么忽然消失,宴会重点顿时就偏了。

常磐社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宴会上出现这种问题的,所以哪怕第二天如月大师杀人的事就会上报纸头条,今晚也必须把该走的流程都走完,绝对不能影响他们常磐集团的宴会!

这是很功利的想法,但作为大财团,有这种程度的任性也很正常。

白鸟任三郎有点迟疑,毕竟他们这次其实主要目的是搞证据,抓人的时机还得看寒川深流,于是就扭头去看寒川深流。

寒川深流漫不经心地点头。

白鸟任三郎:“…………”

今天的寒川太好说话了,他有点害怕。

接待人松了口气,他还担心这个看起来就很不好说话的人会不满呢,没想到和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然后,随着电梯门的打开,接待人就听到那如冰块撞击般透心凉的声音说道。

“虽然等那个环节结束你们社长估计就死了,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们无所谓,可以等。”

接待人一怔:“……???”

……真的假的?这是威胁吗?现在警方办案这么简单粗暴?

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接错了人,把犯人给当成警察接进来了!

他听说了,杀了原工程师的犯人可能还要来清理公司的服务器……

坏了,他是不是成带路党了?!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灭他的口?!

一时间,或是有逻辑或是没逻辑的恐怖故事,一股脑地在接待人的脑海中上演,几秒钟他就把自己给吓出一身冷汗。

跟接待人的怀疑不同,白鸟任三郎一听寒川深流这话,表情直接就崩了:“啊?常磐社长也是他的谋

杀目标吗?!”

寒川深流淡淡地道:“我说过了,犯人仇视让这个双子摩天楼建成的人,连四处帮忙奔走的议员都死了,主导这个项目的常磐社长当然不可能放过。”

白鸟任三郎:“……”

好像确实是说过犯人杀人的理由,但这个理由太离谱了,他不太能理解,所以也没办法代入,一不小心就忽略了一些可能性。

现在想想,如果犯人真是这个脑回路,那常磐美绪确实很危险啊!

跟寒川深流认识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白鸟任三郎形成条件反射了,那就是——

——别管能不能理解寒川深流的话,总之先当真!

于是白鸟任三郎立刻扭头对接待人说:“常磐社长呢?!我们现在需要见到常磐社长!”

接待人本来还在脑补些奇怪的东西,思考要不要再报一次警,结果听了两人的对话,再一看白鸟任三郎的态度,他总算能对接到现实了。

于是接待人赶紧一边拿出手机给常磐社长打电话,一边快步前进。

可能因为今晚的宴会中,很多环节的需要自己亲自站在台上的缘故,而且礼服裙不可能专门设计个口袋给人放手机,因此为了避免被手机铃声影响,常磐社长把手机调了静音,交给了自己的秘书。

目暮警部当时打常磐美绪的电话就没打通,打给秘书才打通。

秘书也是抽空把目暮警部的话转述给的常磐美绪,常磐美绪听完,所有的思路都是不能影响这次宴会的成功,其他的都要往后放。

她压根没考虑过自己也会成为如月大师的目标,她觉得自己是老师的弟子,一直很尊敬老师,老师杀她的合伙人,可能是有什么私怨,对她还是很好的,还给她送了项链祝贺,今天也过来帮忙撑场子呢!

这种想法,接待人也大致能猜到一点,所以现在死活打不通电话,连给秘书打电话都打不通,他不禁汗流浃背,本来还维持着礼仪不在走廊跑步,现在也忍不住跑了起来。

寒川深流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要去打扰宴会的流程吗?”

接待人急得整个人都要裂开:“流程重要还是命重要啊!当然是要救社长!!!”

他收回自己刚才说的话行吗?!是他不对,他说错了!两位警察想怎么抓人就怎么抓人,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希望宴会上别死人!!!

接待人领着寒川深流和白鸟任三郎冲进后台。

社长秘书惊讶地看着他:“等等,不是说让他们等这个环节结束吗?”

接待人擦了把汗:“他们说如月大师可能会对社长动手!”

社长秘书生气了:“只是可能而已!搞砸了社长的宴会你担得起责任吗——呃。”

看到紧随接待人身后进来的寒川深流,社长秘书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