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陈述厌说,“我们这样。”
“嗯。”徐凉云说,“狗看见得乐死。”
陈述厌笑了:“确实,那我们去接它吧。等我好了它也好了,我们一起去接回家来。”
说到这儿之后,陈述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等你也好了,我给你画张画。”
“太多了。”徐凉云声音迷糊起来,“你给我画得太多了……两大箱子……不敢看,全都压箱底呢……”
徐凉云越说声音越迷糊,到最后成了一片哼哼唧唧的外星语,陈述厌一个字儿都听不明白。
但他知道徐凉云在说什么。
徐凉云真的累得不行,和陈述厌说话都能睡着。说完这些,他就又进了梦乡,一呼一吸平缓起伏,又不肯不和陈述厌说话,连浅睡间都不放弃哼唧,好像还在说什么。
陈述厌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了。
他轻笑起来,又忽然想起自己五年前恨得太深,早已经把所有和徐凉云有关的东西都扔了,只剩下一个牛油果泄愤。
陈述厌脸上的笑意一顿,渐渐消失。他抱着徐凉云,愣了半晌,然后慢慢长出了一口气,有些怅然。
徐凉云又睡了半个小时,然后打着哈欠起了床。
他坐起来,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早上八点,到了该上班的点。
陈述厌跟着他坐了起来,说:“凉云。”
徐凉云久隔五年地被他很亲切地叫了名字,一时嘴快应了一声之后,便一下子愣住了。
他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陈述厌。
“干嘛。”陈述厌被他看得想笑,“不喜欢啊,那云哥?”
徐凉云慌了:“……没有,不是……没想到而已,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好吧,那就还是凉云。”陈述厌说,“跟你说个事。”
“你说。”
“之前分手的时候,”陈述厌挠着脸,道,“我把你给我的东西……全扔了。”
徐凉云:“……啊。”
徐凉云似乎早知道会这样了,苦笑了一声,没多意外,说:“没事,扔了正常嘛,我以后再给你买,扔了就扔了。”
他又伸手去揉了一下陈述厌的脑袋,补了一句:“你别在意。”
陈述厌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一起起了床,徐凉云又抱着他试了一下能不能站起来。
陈述厌今天早上倒是可以勉强站住了,但是腿一直在抖,根本走不动,站着没几秒就啪地倒进了徐凉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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