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李鸢时所料,前门和小后门全落了锁。
孟英然眉头紧锁,“要出去,只有一个办法——翻墙。”
李鸢时自小被养在深闺中,不会翻墙。此时正是危及关头,她可不能拖累孟英然,便留在了殿中。
天色将黑,孟英然寻了个角落纵身一跃翻墙出去,哪知刚出来没走几步,迎面便遇到了一群巡逻的侍卫。
她将头埋得低低,步子不由慢了几分,想等那群侍卫先走。
“那宫女站住!”
就在即将擦肩而过时,一侍卫叫住孟英然。
那侍卫是个领头的,腰间别一把刀,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你一个人?在哪个宫当差?要去何处?”
侍卫似乎是看她可疑,刨根问底。
孟英然努力维持平静,正要说话右侧一阵男声传来。
“我说你这宫女怎还在这里?!让你去御膳房拿东西,怎半天了还空着个手!还敢同侍卫闲谈!”
张凌当着众侍卫的面,劈头盖脸责备孟英然一通。
孟英然被拦下之地前面拐过两个弯便是御膳房。
孟英然仅愣了一下,随后低头认错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
侍卫神色缓和,“原来是张世子吩咐的宫人。快些去,动作慢吞吞的。”
孟英然松了一口气,低头疾步从几人身边走过。
夜色已至,宫道上烛火长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宫墙一角,最暗处藏了两个人。
“出宫搬救兵?”张凌将人抵在墙角,垂头看着身下的人。
孟英然勾唇,仰头冷语道:“我没想到定国公竟会跟逆贼勾结。”
闻言,张凌身子微晃。
他抿唇,对上她眸子,认真道:“但他儿子没有。”
“宫中各出口都有重兵把守,你想从宫门出去还没走到那里,就已经被抓了起来。”
张凌拉着孟英然往前走了十来步,“趁此时巡防侍卫没过来,顺着水缸翻出去。记住李元容在西北偏门设的防守最少,亦是最为薄弱,城墙侍卫丑时换岗。剩下的不用我说,你自然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