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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主角答上来了!(1 / 2)

许烟杪压根没想到老皇帝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青年脸上挂起轻松的笑意。

“为一地知府,需懂得劝课农桑、均平赋役、从实科征、诚敬祭祀、平恕刑狱、旌表孝义、存恤孤寡、存举人才。”

知府要劝课农桑,这还是当知府的考核目标之一,但如果连农物何时下种都不知晓,又怎么劝农人去耕耘?

驸马的胸口起伏了几下,眼睛红红,只觉自己被羞辱了个彻底。

这些芝麻小事,找个懂农事的吏帮衬着就行了,何必他这个知府去了解!皇帝就是在为了女儿,故意为难他!

又见那青年弯一下眼睫,嗓音轻快:“何况,陛下认为桑、枣、柿和棉花与百姓生存息息相关,早在天统四年正月甲辰便下令,凡是天统元年之后栽种的桑、枣果树,均免除赋税,足以证明陛下多重视农桑。你想要当官,连政令都不了解,也不摸索清楚陛下爱好,竟然还能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

光说不够,他还在心里吐槽。

【再说了怀才不遇也得有才才行。】

【怀才就像怀孕,藏不住的。】

老皇帝就喜欢许烟杪这种嘴替!

给随行大太监投去一个眼神,大太监便记下了:回宫后,要提醒主上,此人当赏!

老皇帝看许烟杪,越看越满意,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是他想多了,许烟杪再怎么也是吏部司务,负责发放文书,对于手中经过什么政令,是新发的,还是整理的旧时政策,应该是心知肚明。

一放松,就无意识间飘了。

“许烟杪,你来随意挑一地告诉他,桑、枣、柿与棉花,分别该在何时种下。”

许烟杪:“……”

老皇帝:微笑

许烟杪:“……”

老皇帝:开始懵逼。

该不会……他也不懂吧?

老皇帝在心里狂搧自己巴掌: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下一刻,就听见许烟杪镇定地说:“正月、三月、五月、七月。”

户部尚书:“啊?”

不是吧?他怎么记得是……

同一时间,驸马也狐疑地看着许烟杪:“是这样吗?”

他虽然不懂农时,但这个时间听着就怪怪的。

“有什么问题吗?”

许烟杪的反问句十分顺滑。

而且,毫无心理障碍——

【还好还好,虽然我不懂什么时候种桑、枣、柿与棉花,但是!驸马也不懂啊!能糊弄住这个驸马就行。】

其他人:“……”

合着你是瞎扯的啊。

看许烟杪如此理直气壮,驸马反倒开始怀疑自我。

难道……真的是这样,是我孤陋寡闻了?

许烟杪神色不变,还轻轻点头。

没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

也不怕被拆穿。毕竟——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大臣不给皇帝脸面,跳出来说我说的是错的吧?】

户部尚书:“……”

刚才他已经站出来,并且拱手作揖,动作十分之大,已经没办法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了。

不过。莫慌。

户部尚书连停顿都没有停顿,提高声音:“陛下!臣认为驸马连农时都尚未掌握,就大言不惭与公主言公主耽误他,实在是……无耻至极!还以此冤枉公主,臣以为,当严惩驸马此人!”

驸马干巴巴地吞了几口空气,看着户部尚书,牙根有些发痒,又有些悲愤莫名。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如此迫不及待要来踩一脚!

得到老皇帝的点头,侍卫们一拥而上,将驸马压跪在地上。老皇帝强压着眉眼间的不耐,转头看万寿公主:“你觉得呢?”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老皇帝想,如果这个女儿还是那么冥顽不灵,非要为刘怿求情,那就把他们关在一起,成全了这对鸳鸯。

万寿公主沉默片刻,轻轻闭了闭眼,道:“驸马欺我,还请父亲做主。”

老皇帝放声大笑。

刘怿脸色苍白,惊骇不已,几乎脱口而出:“公主,你——你不是会一直喜欢我吗?”

万寿公主一哂,突然觉得很荒谬。

原来这个人是知道自己喜欢他的。果然,如那许郎君所言,他就是明知自己倾心于他,便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