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志恒暗自点头,这个林慕成到底不是一般人,如果自己不是知道他的底细,只怕还真的信以为真了。
林震却是哈哈一笑,挥手说道:“什么处长不处长的!志恒不是外人,我们只论私谊,慕成你以后就叫他志恒,在这里不谈职务。”
宁志恒一听赶紧点头,他自然是识趣的,顺着林震的话就说道:“还是佑公说的对,我们在家中只论私谊,我称学长为兄,学长就叫我志恒,这样也显得亲切,哈哈!”
林慕成看着宁志恒如此热情,自然不敢拒人于千里,他也点头答应道:“那好,却之不恭,志恒,那我就托大了!”
“应该的,应该的!”
两个人在这里客气,几句话下来,很快就拉近彼此的距离,这个时候接风宴已经布置好,林震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走,今天可是好日子,慕成回来了,志恒又送来好酒,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
在主人的邀请下,宁志恒当然也不客气,与林家人一起进入餐厅,各自落座,共进午餐。
林震命人取来宁志恒送的汾酒,指着宁志恒面前的酒杯说道:“志恒,今天可都是白酒,你这个浙江人喝不喝的习惯?要不我给你拿瓶黄酒?”
宁志恒摆手笑道:“佑公,不怕你笑话,我虽是浙江人,可是从小都不让沾酒,后来上了军校,倒是我的老师是山东人,我天天去老师家蹭饭,一直喝的都是白酒,黄酒是喝不习惯的!”
林震一听,不觉心中舒畅,看着宁志恒越来越对脾气,拍案笑道:“这就对了,我就说吗,这黄酒软绵绵的,就是喝不痛快,还是白酒够劲!贺永年在军校这么多年,别的我不知道,可是能把你教出来,这就是一大功劳啊!哈哈!”
酒杯斟满,全家人举杯同庆,酒过三巡,宁志恒举杯向林慕成敬酒,笑着说道:“佑公德高望重,学长青出于蓝,如今更是戎马倥偬,投身抗日前线,志恒是钦佩之至,可惜不能像兄长一样,直面敌寇冲杀在前沿,我敬学长一杯,预祝学长旗开得胜,建功立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林慕成也赶紧举杯相迎,他对宁志恒心存顾忌,自然要小心应对,也笑着回答道:“志恒客气了,你虽然没有和我们一样冲杀在前沿,但也是尽心卫国,只是各有分工而已,不必介怀!”
两个人对饮一杯,林震却是对林慕成笑道:“你这话有问题,不要以为就你是军中翘楚,靠刀枪挣下的功劳,志恒虽然年轻,可是军功不下你,当年淞沪大战,我军在正面战场节节败退,损失惨重,可是志恒在浦东战场,率领六百人的部队就接连歼灭两支日军特工大队,共五百余人,这可是在统帅部里数得上的军功,后来还保下了我们唯一的重炮部队,当时张长官连发数封电文为志恒请功,这才晋升了中校军衔,你啊!心里不要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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