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回到了办公室拿起了电话拨打。
“马上给我接处座的府邸,快!”
一个小时之后,处座的办公室里,处座端坐在正中,身边黄贤正正在仔细地看着手中的电文,军情处的几位高层安静地坐在一旁,整个屋子里面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的温度好像落到了冰点。
处座的目光扫射过去,所有的人都不敢多言,静静地等候处座的指示。
处座半天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转向了黄贤正,以前这位副处长可是从来不参与具体的事务的,可是现在,在军军事情报调查处里,他的话语权大增,很多事情都离不开他的配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通知这位副处长。
“忠信,你怎么看?”处座的声音尽显冷厉,显然已经是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了。
黄贤正却是为难地看了看处座,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电文,有些犹豫的说道:“事态严重,郑宏伯也是我们军情处的老人了,经验还是有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他知道郑宏伯是处座一系的老部下,不然也不会把上海站,这个第一甲种大站交到他的手里。
可是现在情报站的行动队长投敌,所有的行动人员全军覆没,整个情报站无法工作,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就是处座嫡系也不可能就这样放过,可是这些说不能由自己来说,还是要看处座的决断!
“这是渎职,严重的渎职,前有俞立,后有崔光启,身为情报站站长,他郑宏伯要受到军法制裁,决不能再轻轻放过!”处座的神色俱厉的大声斥责道。
上海站是军事情报调查处的第一大站,也是对日敌后作战的重要地区,可是却屡次出现重大失误,这一次干脆直接被人端了,这让处座根本无法接受。
尤其是郑宏伯的情报站,在淞沪会战之后的表现和宁志恒的情报站比较,更是显得平庸无奇,处处差了一筹,这让处座对郑宏伯更加的不满,这一次绝不能姑息。
“宁志恒的电文还没有到吗?这么大的事情,他为什么不汇报?”处座接着问道,语气中的不满尤为明显。
自己的子弟自然要为他说话,黄贤正赶紧解释道:“事情刚刚发生没有多久,志恒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情报慢一些也是有的,估计明天就会到的!”
“他不是一向是消息灵通的吗?怎么这一次当了哑巴?我看是有包庇之嫌!”处座却是冷冷地说道。
此言一出,屋子里再无声音,大家都不敢出声,就是黄贤正也闭上了嘴巴。
对于宁志恒,虽然不是自己的派系,但处座一向都是赞誉有加,从来吝啬自己的赞赏之词,毕竟宁志恒的表现向来都无可挑剔,几乎每一次行动和情报,都让处座在领袖和统帅部面前,挣足了面子,可这一次,竟然也出口训斥,可见此时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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