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许故渊又扯回最开始的问题:“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池余愤愤然睁开眼,凶道:“你不搞我我哪里都舒服。”
许故渊轻笑一声,耐耐心心哄他。
现场除他俩以外的司机眼观鼻鼻观心,总觉得他家小少爷还挺坏,像是格外享受故意惹人生气再将人哄好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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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高三,也就意味着假期这个词近乎消失。
一个月后,提前开学,与此同时,一份半人高的喜报被印刷多份,张贴在仁礼高中大门口以及各个可见的角落——
“祝贺我校许故渊同学在物理杯竞赛中取得特等奖!”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课间,都有人在谈论这件事,除此之外,还有有关池余的。
池余自入学以来给人的印象即行事嚣张,肆意妄为,哪怕他自从高二后就没干过什么乱纪的事,众人对他的刻板印象也还是没能改变。
然而有天,他们却在成绩优异名单上看到池余。
高二下期末联考,池余,全校第十六名。
有人把池余高一的成绩拉出来和现在的作对比,随后惊讶地发现,哪怕卷子难度不一,池余也在这一年中,整整提高了将近三百分。
这是一种何其恐怖的速度!
不少人开始自发观察起池余的学习方法,最后得出两点结论:一,池余本身就很牛;二,得有个和池余同桌一样牛的同桌。
学校中央挂着的倒数立牌数字不断减少,许故渊凭综合成绩第一获得齐城大学保送名额,而池余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模考中不断上升。
一班教室的后墙被专门设立出一块目标墙,便利贴在其上贴成树的模样。
池余在薛思音的催促下,随手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但他没想到,这会被吴法华注意到,并在下一周的国旗下讲话中,他被拿出来当做典例。
他演讲的主题是“目标与未来”。
“我相信,不少人都为自己设立了目标,比如我班后墙,我看到很多同学写下这所那所大学的名字,这很好。但更令我动容的是,我班池余同学的目标——励志攻破信息素疑难杂症。”
话一出,整个操场都发出齐声哄笑,目光纷纷后移,瞥到站在最后边站得随性懒散的男生,他被点到名也不尴尬。
他冷着脸,就能吓回不少视线。
“我知道你们会笑,池余同学当然也知道,但他仍然这样写。他可以写当医生,也可以像你们中的大多数一样,写下一所高校的医学专业,但他没有。”
“攻破信息素疑难杂症,这是多么具体又多么难实现的一个目标,做不到被耻笑的可能性很大。但他有勇气,我希望你们也能有这份勇气。”
“因为你们无需惧怕,你们才十七八岁,正是一切皆有可能的年纪。你们的脊背还没成长为大人的硬,但却足够柔软地抵抗面对的一切能压弯你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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