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余挑挑眉,问:“他们给你多少钱?”
服务生闻言抹了把脸,眼皮耷拉着,愤愤道:“您说笑了,哪有钱,我们这些人工作有没有都掌握在他们手里,只要客人一投诉,我的工作就没了....”
池余摸了摸口袋,想起自己的包放在车上,于是随手从手腕上摘下腕表,泛着金属光亮的表带晃在服务生面前,“你找他们说的做,但是带我走没监控的路,我进去之后守在门口别让人靠近,这块表就归你。”
服务生在这工作时间不短,自然看得出来这表值多少钱,他眼神发直地点点头,忙不迭地将手表接下。
赵文生自认识池余起就看他不顺眼,赵家是突然发势,和池家这样常盛的家族不同。
他按照家里人意思,融入圈子就废了不少力气,偏偏圈子里的人都围着池余转,池余脸臭脾气也臭,常常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
今天又被池余当众下面子,实在忍不下去。
“之前得罪不起忍忍算了,现在赵哥也算是在齐城小有地位的人物了,还怕他池家老二不成?”
“就是啊!池家人摆明了没有将家业给他继承的意思,赵家如今鼎盛,赵哥揍他就揍了,池家难道还能为二儿子和赵家翻脸?”
“揍他丫的!成天臭脸,不知道的以为我们!”
“......”
二楼休息室内,赵文生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坐在边上的几人你一嘴我一句地说着话,赵文生沉默着,但脸上的怒气分明表示他全都听了进去。
赵文生捏了捏手上的棍子,面色不虞:“别的不说,等下他一进来,灯一关,兄弟们别出声好好招呼他,留着条命就行。”
说着,屋里的灯“啪”地暗下,几人心中一紧,纷纷捏紧手边的棍子,绕成一个半圆围着门站开。
几秒后,门被陡然推开,走廊上暖黄的光打在门口站着的高瘦男生的背影上,赵文生还没反应过来,门就又被啪地关上。
“砰——”
一记闷棍不知道砸在了哪,被砸的人痛苦出声:“谁他妈揍我啊——”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房间里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他妈的池余呢?你们往哪打?”
“灯!开灯!”
“谁他妈握着我的棍子啊?都别打了!!自己人!”
屋内一片混乱,赵文生也挨了好几棍,他慌乱地往角落里缩,退到墙边,手指无意间拨过窗帘,窗外苍凉的月光借着那点撩动透入又飞速消失。
赵文生看见,他们想揍的那个男生此时正面无表情而又动作狠厉地周旋在几人之间,操控着他们手中的棍子,引发他们自相残杀。
赵文生慌得不行,大吼一声:“都他妈给我住手,池余在你们中间,给我看清楚了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