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也跟着笑:“还冷吗?”
池余说:“还行。”
耳边是嘈杂的车流,两人在没人的角落抱着,安安静静的。
许故渊喊他:“小宝。”
池余吸了下回暖的鼻子,对这个称呼不太好意思,轻哼:“嗯?”
“你自己来的?这么晚跑出来外公没问吗?”
池余简单回答:“打车来的,我就说我来送人。”
许故渊微微偏头,唇贴在池余耳侧,“这么冷,傻不傻?”
池余手攥着许故渊里面毛衣的腰侧,力度大地要将衣服捏皱,他说:“谁让我男朋友可怜死了,羡慕别人有人抱,没办法。”
许故渊微怔,随即将他抱得更紧。
池余问:“我男朋友有没有话要说的?”
许故渊点点头,将人往墙角逼近,池余后脑枕在许故渊手上,微微抬头和许故渊平视。
真到了机场,池余才发现“齐城机场”四个字上面早没了即将离去的飞机,但一直挂着顶圆的满月。
许故渊背着月,低头和怀里的人抵着额头,热和湿杂在一块儿,许故渊说:“你男朋友说,他现在一点也不可怜,他简直快幸福死了。”
池余乐出声,笑融在许故渊比月和夜幕柔和上半分的眼神里。
池余偏头,鼻尖错开许故渊的,紧贴的换成唇,他们接了一个满是珍视和舍不得的吻。
松开的时候,许故渊抬手在池余手腕上用一个绳子绕了好几圈,系上什么。
池余抬起手,借着机场内的灯光和月色,看清上面写的字——“安”。
许故渊解释:“平安符。”
他又说:“我不在的时候,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学习。”
池余点头,很乖:“嗯嗯。”
许故渊又说:“好好想我。”
池余不太好意思推他:“知道了知道了,没时间了你赶紧走吧,我要回去了。”
池余来得匆忙,走得也干脆,放半年前,大半夜坐车去机场送人,池余觉得那是脑子不正常的人干的事。
放现在,池余也觉得是这样。
反正谈恋爱的人脑子可能都不太正常。池余揉揉脸,麻木地想。
回余老住处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屋子一片漆黑,池余走的时候解释的含糊,到家还有点心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