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故渊朝后招招手,懒散道:“守卫同桌。”
留下顾洋和一帮懵逼同学面面相觑。
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守卫的池余敲门进了办公室,里面只有吴法华一个人。
吴法华指了一下他对面的小凳子,又指指凳子旁边的一摞书:“先坐。教材你同桌已经帮你领了塞你柜子里了,这些是教务组额外编的资料。”
厚厚的一摞,高得能赶上池余坐的那个凳子了。
池余粗略扫了眼,点点头没什么表情。
吴法华又道:“这些资料都是班里同学靠自觉写的,基本到学期末都能刷完。考虑到你基础比较薄弱,学期末每科刷一半能完成吗?”
池余很久没遇到对自己有要求的老师,感觉有点新鲜。
他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吴法华冲他摆摆手:“我看过你之前的资料,全国奖项也拿了不少,初二的时候就签了直升仁礼的合同吧?本来你高一就该进我们班。”
池余沉默半晌。
周围所有人都以为池余是靠家里砸了两栋楼砸进仁礼的,实际上,池余初二就靠物理联赛金奖签了仁礼直升。
吴法华假装没看出池余对于这个话题的抗拒,两根手指捏在一块比划出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你很聪明,头脑也够用,只要稍微认真一点点,就能追上。要有什么问题,多来办公室跑跑,问你同桌也行。”
池余敛下眼:“我来找您主要就是为了...”同桌这个事。
“诶,一提他他就到了。”吴法华站起来顺手往池余身后递了一摞试卷,“来拿卷子?顺道把你同桌领回去。”
许故渊里头穿着仁礼的白色短袖校服,浅蓝的底贴着白净的脖子,浅棕又有些卷曲的头发扫过衣领。
看着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有逃课出去谈恋爱的不良气质。
池余抬起眼,话临了嘴边换了个说法:“我来是跟您申请,我想一个人坐。”
吴法华喝了口茶:“为啥啊?”
池余过去十几年顺风顺水,家里宠着朋友纵着,做事随心所欲惯了,唯一的理由都是“我想”“我高兴”。
但对着吴法华,池余斟酌了会,找了个听起来像样的理由:“我问题太多,怕妨碍许故渊同学学习。”
吴法华放下杯子,“嗐”了声,扭头问许故渊:“你觉着呢?”
许故渊靠在墙边翻卷子,头也没抬:“妨碍不着。”
换别人,答案肯定是“不妨碍”“没关系”,到了许故渊这,就是妨碍不着——人家强到根本不缺这点儿学习时间。
吴法华法令纹深重的眼看向池余,池余蹙起眉,开始烦躁:“我信息素特殊,容易和别人相冲,这点我的性别报告上也写了。”
这话倒是不假,池余信息素等级为特优,编号A00166,味道都是无实质的,抽象级别的。
而等级越高的Alpha之间越容易相冲,会无意识对彼此的精神力进行攻击。除此之外,等级越高的Alpha对等级低的具有天生的压制作用,日常相处或许没什么感觉,但时间越长,距离越近,信息素等级低的可能会受到严重的精神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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