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桥无奈的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生气?”
郁柏丞小心地观察他的表情,斟酌了一会儿才又说:“我想……复婚。”
“弯弯告诉我,直接跟你提肯定又会被拒绝,所以她教我求婚。”
舒桥脸上有些发烫,为了掩饰那点羞涩,他故意装得淡定:“你打算怎么求?”
“我不知道。”郁柏丞老实的回他,“我看了很多别人的求婚方案,但没有一个适合我,我也不喜欢那些浮夸的仪式,毫无新意而且浪费时间。”
“之前,我好几次都提出复婚的事,但你都拒绝了。”
“弯弯说,我应该拿出诚意打动你,毕竟你好不容易才逃离我,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再回到婚姻的牢笼里。”
舒桥听他低声絮叨,忍不住抬手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轻声问他:“那你现在想好怎么把我再塞回笼子里了吗?”
“不是笼子。”郁柏丞认真地说道,“那是我们的家。”
“舒桥,我从来都学不来所谓浪漫,我能对你做的保证,就是永远不离开。或许,我并不能算一个好丈夫,但我可以慢慢的学。”
“你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改。”
“如果你真的觉得婚姻是牢笼,那我把钥匙放到你手里,你可以用它来锁住我。”
“你可以自由,但我会永远被你关在里面。”
他的这番话说得并不怎么高明,甚至都没有诸如“我爱你”这样深情而肉麻的话,可舒桥还是忍不住动容。当一个人亲口说,他愿意被你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代表了他所有的真心和爱意。
如果这都不算爱,什么算?
舒桥并不执著于非要听到那三个字,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爱不爱的哪有那么简单的挂在嘴上,越是深爱越是沉重,轻易不开口。
“那你想好了,被我关进去,你就永远不自由了。”舒桥抬头,迎着秋日暖融融的阳光正对上郁柏丞的眼睛,笑着问他:“我这个人,霸道任性不讲理,和我在一起或许会有很大压力,你真决定了?”
“嗯。”郁柏丞无比肯定的点头,“和你在一起,没有压力。”
舒桥又笑了,“你这个求婚发言,我还算满意。”
“不过,还缺了一样东西。”
郁柏丞立刻紧张起来:“什么?”
“别人求婚都有花,怎么我没有?要是就这么答应你,岂不是显得我很随便?”舒桥慢条斯理的逗他,“你连花都不准备,没诚意。”
郁柏丞果然有些为难,他那个过于简单的脑子里就没考虑过这些身外之物,一心只想着怎么说服舒桥复婚,尽管弯弯提示过这些,可他完全没记住。
眼见着郁柏丞显而易见的露出沮丧的神情,舒桥装不下去了,他看了看四周,忽然指着路边花坛角落里开着的小野花说:“这不有现成的吗?”
“我这人也不算刻薄,野花也是花。”